安寧與顧寒舟抵達h省後發現安辰被關在縣教育局地下室,而幕後黑手竟是顧振國的政敵趙部長,他想借此要挾顧振國妥協。安寧不顧危險獨自潛入救人。
顧老夫人突然現身h省,帶著三十年前的礦難幸存者們包圍教育局。當年被安誌遠救下的礦工們如今已成各行業骨乾,形成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被解救的安辰因連日驚嚇高燒不退,眼看高考首日將至,顧寒舟冒險聯係了父親的老對頭——醫學泰鬥周院士,對方竟因敬佩安誌遠當年義舉而全力救治。
周院士透露驚人內幕——他才是顧雅婷的親生父親,而顧老爺子之死與遺囑變更都與此有關。顧振國多年來報複錯了對象。
高考當天,安寧全家發現顧寒舟徹夜未眠地為安辰準備了全套考試用品和複習資料,這個曾經養尊處優的男人如今滿眼血絲卻溫柔如初,讓安寧徹底放下心防。
高鐵以三百公裡的時速向南飛馳,窗外的景色模糊成一片綠色。安寧緊握著手機,每隔五分鐘就給家裡打一次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彆擔心,"顧寒舟輕撫她緊繃的後背,"李叔已經帶人過去了。"
安寧機械地點頭,眼睛盯著手機屏幕上弟弟的笑臉——那是安辰拿到物理競賽一等獎時拍的,少年意氣風發,眼裡盛滿對未來的期待。而現在,距離高考不到十八小時,他卻下落不明。
"還有半小時到站。"顧寒舟看了眼手表,"我聯係了省紀委的劉處長,他會派車接我們。"
安寧突然抓住他的手:"如果...如果我爸真的被拘留了怎麼辦?他心臟不好..."
顧寒舟將她冰涼的手包在掌心:"聽著,不管發生什麼,我們一起麵對。我保證不會讓你家人受委屈。"
他的眼神堅定如鐵,安寧從中汲取到一絲力量。是啊,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顧氏太子,如今為了她奔波在救援路上,甚至不惜與家族決裂。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列車到站後,一個穿深色夾克的中年男人迎上來:"顧先生?劉處派我來接你們。"
車子駛出市區,直奔h縣。途中,顧寒舟的手機響起,他按下免提。
"顧總,"李叔的聲音傳來,"情況複雜。安辰不在公安局,而是被關在縣教育局地下室。更麻煩的是..."他壓低聲音,"下令的不是顧部長,而是趙部長的人。"
顧寒舟眉頭緊鎖:"趙部長?父親的政敵?"
"對。他想用這事逼顧部長在礦產法案上讓步。"李叔頓了頓,"您父親似乎並不知情,但他也沒出手阻止。"
安寧胸口發悶。她弟弟成了政治博弈的棋子?
"我們直接去教育局。"顧寒舟果斷決定。
h縣教育局是一棟老舊的五層小樓,此時門口停著幾輛黑色轎車,明顯不是本地車牌。顧寒舟讓車停在遠處,撥通了劉處長的電話。
通話結束後,他神色凝重:"劉處說趙部長的人控製了當地警方,走正規渠道行不通了。"他轉向安寧,"你和司機在這等著,我..."
"不!"安寧抓住他的手臂,"那是我弟弟!我跟你一起去。"
顧寒舟看著她倔強的眼神,知道無法說服她。最終他們決定分頭行動——顧寒舟正麵交涉引開注意力,安寧從後門潛入救人。
天色漸暗,教育局大部分辦公室已經熄燈。安寧繞到後院,發現一扇生鏽的鐵門虛掩著。她悄悄溜進去,順著昏暗的走廊摸索前進。
地下室的入口被鐵柵欄鎖著,看守的警察正在玩手機。安寧正發愁如何通過,突然聽到樓上傳來一陣騷動——顧寒舟到了。
"我是顧寒舟,來保釋安辰。"他的聲音在樓道裡回蕩,"根據《未成年人保護法》第六十二條..."
警察果然被吸引上樓。安寧趁機從包裡掏出顧雅婷給她的萬能門卡——顧氏高科技部門的試驗品——刷開了電子鎖。
地下室陰冷潮濕,走廊儘頭的小房間裡,安辰蜷縮在角落,臉色蒼白。看到姐姐,他猛地站起來:"姐!你怎麼..."
安寧衝過去抱住弟弟:"沒事了,姐帶你回家。"她這才發現安辰手腕上有勒痕,頓時怒火中燒,"他們對你用強了?"
安辰搖頭:"不嚴重。但爸媽被帶去市裡了,爸的心臟藥..."
"我們先出去。"安寧拉著弟弟往外走,卻在樓梯口撞上兩個陌生男子。
"喲,這不是安小姐嗎?"為首的男人陰陽怪氣,"趙部長正想見你呢。"
安寧將弟弟護在身後:"你們非法拘禁未成年人,已經構成犯罪!"
男人冷笑:"在h省,趙部長就是法。"他伸手要抓安寧,突然一聲巨響,大門被踹開。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才是法。"一個蒼老卻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安寧震驚地看到顧老夫人拄著拐杖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十幾個衣著樸素的中老年人。
"陳師傅?王叔叔?"安辰驚訝地認出其中幾人,"你們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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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老礦工陳大勇上前一步:"安工程師的女兒兒子有難,我們能不管嗎?"他轉向那兩個男人,"三十年前陳家溝礦難,我們一百多條命是安工程師救的。今天誰敢動他孩子,先過我們這關!"
人群爆發出怒吼。那兩個男人慌了神,其中一人掏出手機想打電話,被陳大勇一把拍掉:"打啊!讓全縣人民都來看看,趙部長的人是怎麼欺負高考生的!"
場麵一片混亂。安寧趁機拉著弟弟往外跑,在門口撞上正被警察糾纏的顧寒舟。
"走!"顧寒舟一把抱起虛弱的安辰,三人衝向等候的車。
剛上車,安辰就開始發抖:"姐...我頭暈..."
顧寒舟摸了下他的額頭:"高燒!必須馬上送醫。"
然而醫院也在趙部長勢力範圍內。正當他們猶豫時,顧老夫人來電:"帶那孩子去縣郊的青山療養院,找周院士。就說是我讓去的。"
青山療養院隱藏在鬱鬱蔥蔥的山林中,環境清幽。值班醫生看到安辰的狀況,立即帶他們去了vip病房。不多時,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走進來。
"周伯伯?"顧寒舟驚訝地站起身。
老者——著名醫學泰鬥周院士——微微頷首:"寒舟,好久不見。"他仔細檢查了安辰的狀況,"驚嚇過度加上疲勞,需要立即輸液。"
待安辰安穩睡去,周院士帶他們到辦公室:"事情我聽說了。趙某人太過分,連高考生都不放過。"
安寧感激地道謝,卻注意到周院士看顧寒舟的眼神異常複雜。
"周伯伯,"顧寒舟直接問道,"您為什麼會在h省?而且似乎提前知道我們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