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顧雅婷拉著安寧快速離開餐廳,從安全通道下到停車場。顧寒舟已經等在車裡,臉色凝重。
"林世誠有問題。"他一腳油門駛離飯店,"姐查到他在海外有多個假身份,而且最近半年頻繁接觸薛郡。"
安寧腦中一片混亂:"但他說的礦難真相..."
"可能是真的。"顧雅婷從後排遞過一部手機,"我剛收到奶奶的消息。父親確實在礦難後迅速升遷,而爺爺的遺囑變更時間點很蹊蹺。"
安寧看著手機上的資料——顧老爺子在礦難後五個月突發心臟病去世,死前一周剛剛修改遺囑。這一切太過巧合。
回到公寓,安寧翻出父親的老照片仔細查看。在礦難前的合影中,林世誠確實多次出現,而且總是站在父親身邊。但礦難後的照片裡,他完全消失了。
"爸,你到底隱瞞了什麼..."安寧喃喃自語。it的正式錄取通知了!"少年興奮地揮舞著信封,卻在看到姐姐臉色時愣住了,"怎麼了?"
安寧勉強笑笑:"沒事,替你高興呢。"她匆忙收起了照片,"顧寒舟呢?"
"在樓下接電話,好像公司出了什麼事。"
安寧走到窗邊,看到顧寒舟正在公寓樓下與人交談。路燈下,那個熟悉的修長身影讓她心頭一暖。無論發生什麼,至少他們在一起。
突然,一輛黑色轎車無聲地停在顧寒舟附近。車窗降下,露出薛郡精致的側臉。她說了什麼,顧寒舟明顯身體僵硬起來。
安寧立刻衝下樓,卻隻聽到薛郡最後的威脅:"...不想安辰出事的話,明天中午帶著文件來見我。"說完,車子揚長而去。
"她威脅小辰?"安寧抓住顧寒舟的手臂,"她怎麼敢!"
顧寒舟臉色陰沉:"不止她。林世誠也在車裡。"他握緊安寧的手,"他們想要老爺子的遺囑原件。"
安寧突然明白了什麼:"那些股東...他們不是要錢,是要控製權!有了15的股份加上薛家手裡的,他們能在董事會上對抗顧振國。"
"而顧氏現在正麵臨礦產法案的關鍵投票。"顧寒舟冷笑,"看來林世誠和薛郡聯手了。"
兩人回到公寓,發現安辰正在廚房煮麵條。這個即將遠渡重洋求學的少年,還像個孩子一樣哼著歌。安寧不忍心告訴他危險正在逼近。
"明天我送小辰回h省。"她低聲對顧寒舟說,"等他在家準備留學材料,比在北京安全。"
顧寒舟點頭:"我讓李叔派兩個人保護他。"
夜深人靜時,安寧輾轉難眠。她悄悄起身,翻出父親的一本舊日記——那是她整理遺物時發現的,一直沒勇氣細看。
翻開泛黃的紙頁,父親工整的字跡躍入眼簾:
"1992年5月12日,顧老今天突然找我,說已經知道真相。他給了我一份文件,要我保管好。他說"振國犯下大錯,隻有安家後人能製約他"。我不明白..."
安寧心跳如鼓。她繼續往下翻:
"5月15日,顧老心臟病去世。太突然了。他昨天還說下周要公開礦難真相..."
"5月20日,有人闖入我的宿舍,翻走了所有技術資料。幸好顧老的文件我藏在彆處..."
最後一頁寫著:
"6月1日,決定回縣城。這裡太危險了。顧振國已經升任局長,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個死人。"
日記本從安寧手中滑落。她終於明白父親為什麼突然放棄大好前程回到小縣城——他在逃命!而顧老爺子給的文件,很可能就是那份遺囑和股份證明!
"爸..."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從未想過,父親平靜教書的身影背後,隱藏著這樣的驚濤駭浪。
次日清晨,安寧和顧寒舟送安辰去高鐵站。少年興奮地談論著留學計劃,全然不知暗處的危險。
"到家和爸媽說,我下周回去看他們。"安寧幫弟弟整理衣領,"彆亂跑,好好準備行李。"
安辰笑著點頭,突然壓低聲音:"姐,顧哥昨晚熬夜幫我改了研究計劃書。"他眼中閃著感激的光,"他真好。"
安寧看向不遠處正在接電話的顧寒舟,心頭湧起一陣暖流。是啊,無論前路多麼艱險,至少他們擁有彼此的愛與支持。
送走安辰後,顧寒舟神色凝重地回來:"剛接到消息,林世誠今早飛往h省了。"
安寧血液瞬間凝固:"小辰!"
她立刻撥打弟弟電話,卻聽到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顧寒舟已經撥通了另一個號碼:"李叔,立刻去高鐵站截住安辰!快!"
但為時已晚。十分鐘後,安寧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想要弟弟安全,中午帶文件來老地方。彆告訴任何人,包括顧寒舟。否則...你知道礦井有多深。"
附圖中,安辰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被膠帶封住,眼中滿是恐懼。
安寧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三十年前的曆史,正在以可怕的方式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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