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是學生，還是染回黑色的好。
這個棕色，碰上嚴厲的老師，還是會被說的。”
“……”
沒完沒了的話，讓曦曦煩躁的閉上眼睛。
她不應他，總不能還說吧？
在她不出聲後，耳邊果然清靜了一會兒。
隻是緊接著，老板又開始自顧自的哼曲。
曦曦頭大的看著他，無比的期盼莫霖快點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莫霖故意的。
頭發染了兩個小時，他就兩個小時沒有出現。
曦曦感覺自己忍了好久，渾身的血都凝固了。
終於，那恍若天籟的聲音響起。
“老板，好了嗎？”
老板笑眯眯的看向門口，連聲應著。
“好了好了，你來看看。”
與此同時，曦曦也看向了鏡子裡的自己。
染好的頭發，經過清洗和吹乾，宛若海藻般附在她的的頭上。
帶著細碎亮閃的棕色，比起亮眼惹人的冰藍色毫不遜色。
曦曦滿意極了。
莫霖就有些不大行了，指了指曦曦頭上的亮點。
“這是你弄的？”
老板臉一抬，眉毛一橫，張嘴就誇道：
“那是你妹妹她天生麗質。
這麼好的發質，真是難得。”
莫霖先是點頭，然後否認道：
“她不是我妹妹。”
老板顯然和莫霖的關係很親近，看他不承認，哈哈笑了兩聲。
說：
“我懂的，不是妹妹，不是妹妹。”
莫霖：……
男人之間的妹妹，沒血緣關係的，一律就是“妹妹”。
莫霖見他想多了，也懶得解釋。
付了錢就帶著曦曦走人。
曦曦顯然是不明白的。
不過她現在最關心的是自己的肚子，於是問他。
“我能去找點吃的嗎？”
曦曦並不知道還有沒有事情需要自己去做。
隻能先問著。
莫霖從口袋摸出了一塊餅。
“給你。”
曦曦看著麵前光禿禿的餅也不嫌棄，張嘴就是咬了一口。
莫霖緊接著就拿上了剛剛辦理的臨時證件，到了一家手機店。
買好了新手機和電話卡，轉身就交給了曦曦。
曦曦剛好吃完最後一口餅，乾澀的餅噎在嗓子眼裡，艱難的吞咽著。
看著遞過來的手機。
曦曦的眼睛亮了亮，一個激動，那口咽不下去的餅直接卡住了。
曦曦的臉，不過一刻就青白交加的。
莫霖：……
他真的很無力，麻利的買了一瓶水。
蠻橫的抓著曦曦的脖頸，就是用力往下灌。
大口大口的水進入口腔，又溢出來，淌下修長的脖子。
“咳咳咳。”
半天，曦曦終於劇烈的咳嗽出聲。
見狀，莫霖猛地鬆開了自己的手。
開始幫著她順氣。
曦曦紅著眼眶，眼淚在裡頭轉圈。
發絲貼在臉頰上，不停的往下滴水。
紅潤的唇瓣更是紅的滴血。
看著這樣的情況，莫霖實在是沒辦法按照原先的想法，讓她自己回去。
於是等著曦曦緩和了一些，說道：
“好點了嗎？
我先送你回去。”
曦曦狼狽的點點頭，手腕那裡還掛著一個小袋子。
裡麵裝著的是新買的手機。
接下來的一路就順暢多了。
曦曦看著熟悉的小區，熟悉的大門，眼眶發緊。
她從來沒有這麼希望回家的。
到了家門口，曦曦要進去。
下意識地摸口袋，入手是一片空蕩。
她才恍然，今天穿的是裙子，又沒有帶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