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沈默驚訝了一下，接著反問道：
“也好，你已經二十了。
該是時候談個女朋友了，是你的同學嗎？”
聽著沈默的語氣還算正常，沈陌邪沉默了一下。
詳細的說道：
“她和雅雅差不多大，是個孤兒。
嗯，前段時間為了救人，把腦子撞得不行了。
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以前讀書的學校也不敢去。
擔心……”
沈陌邪七七八八的說著。
期間，沈默一個字都沒敢吭。
一時之間，諾大的房子裡，隻剩下了沈陌邪刷碗的聲音。
沈默鬱悶的盯著沈陌邪的手。
當律師的，看過了那麼多離譜的案子。
但是再多的離譜都沒有她兒子談的這個女朋友離譜。
沈默的沉默，在沈陌邪的意料之中。
他沒辦法啊。
他就是個學生，有些事情能靠著莫霖來。
可以自己攢錢。
自己賺錢。
讀書這樣的大事，哪裡就那麼容易了。
沈陌邪安靜的洗完碗。
他也不回房間，就這麼待著。
等著沈默的答複。
沈默看他的樣子，怎麼會不明白。
勉強的咳嗽了兩聲，問：
“你和我說這些，不隻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吧？”
沈默的語氣不算好，也好不了。
沈陌邪哈哈笑了兩聲，樣子十分老實。
“媽，是這樣的。
她現在的樣子，總是要重新去讀書的。
這要是還去原來的學校，怕是不好的。
媽，你能不能幫幫忙？”
沈默：……
她兒子真是敢想。
就算是孤兒，他也管的太寬了。
“陌邪啊，不是媽媽不肯。
是你這樣，有沒有問過人家的意見啊。
說不準那個女孩子不想去讀書呢？
而且你是在她失憶前和她交往的，還是失憶後？”
沈默的問題讓沈陌邪閉上了嘴巴。
如果說是失憶前，那現在為什麼還記得他？
如果是失憶後，那他怎麼知道的那麼多？
沈陌邪：……
他知道他的媽媽是個精明的，但是頭一次這麼直白的感受。
“媽，我也就和你直說了吧。
她就是個沒人管的女孩子，我喜歡她，但是她配不上我。
她什麼都不會啊。
我要先讓她努力起來。”
沈默滿臉凝重的盯著沈陌邪，不可思議道：
“她都是個文盲？
然後你還喜歡她？
喜歡什麼？”
沈默有種天塌了的錯覺。
她兒子的叛逆期是終於要來了，是嗎？
這是人說的話嗎？
是人能想得出來的？
沈默抓重點的能力讓沈陌邪沉默了一下，隨後努力做出了一副認真的模樣。
“是的，媽。
我喜歡她，和她是不是文盲沒關係。
但是我不能接受她一直是個文盲。
所以我要督促她。”
沈默：……
“行吧，我有些累了。
過幾天再說吧。”
沈默需要好好捋捋。
沈陌邪點點頭。
沒事，可以慢慢來。
過了幾天，就到了周末。
沈默拉上了沈陌邪，一起去了秋陽市。
沈陌邪擔心出現意外，在上車前悄悄地給曦曦發消息。
曦曦睜眼的時候，看到是沈陌邪的信息。
點開一看，都是她不認識的字，頭大的很。
她跑到了陌雅的房間。
敲了敲門，沒人應她。
她低頭給陌雅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