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荷點頭,小口啜飲著茶水。茶水中加入了滋補靈藥,入腹後化作暖流湧向四肢百骸,緩解了修煉帶來的疲憊。
"今日到此為止。"張領軍起身,"三日後繼續,期間你需要溫養經脈。"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修煉室時,張領軍突然神色一凝:"有人闖入穀口陣法!"
蘇清荷立刻警覺起來:"什麼修為?"
"金丹後期,一人...不對,還有隱匿氣息的法寶。"張領軍眼中寒光閃爍,"你先在此等候,我去看看。"
他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在穀口的一棵古鬆上,居高臨下地觀察著闖入者。
那是一個身著灰袍的老者,手持羅盤狀法寶,正在陣法中小心翼翼地前進。老者麵容枯瘦,雙眼卻炯炯有神,周身散發著金丹後期的靈壓。
"陣法師?"張領軍心中疑惑。此人破陣手法嫻熟,顯然精通此道,但翠微穀位置隱秘,外人如何得知?
就在老者即將突破第一重陣法時,張領軍突然現身,元嬰期的威壓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閣下何人,為何擅闖我洞府?"
灰袍老者大驚失色,連忙躬身行禮:"前輩息怒!老朽墨塵子,乃天機門長老,此行是為尋人,並無惡意!"
"天機門?"張領軍眉頭微皺。這是天南大陸一個以卜算聞名的門派,門中弟子大多精通陣法,但很少參與修真界的紛爭。
墨塵子見張領軍神色稍霽,連忙解釋道:"老朽受人之托,尋找一位名叫蘇清荷的女修。推算顯示她應在此穀中..."
"找我?"蘇清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她本聽從張領軍安排留在修煉室,但久等不見人回,便尋了過來。
墨塵子看到蘇清荷,眼中閃過驚喜:"蘇仙子!老朽奉玄月宮大長老之命,特來尋你!"
"玄月宮?"蘇清荷臉色一變,"師祖她...不是已經..."
墨塵子搖頭:"非也。當年玄月宮之變另有隱情,大長老並未隕落,隻是重傷隱匿。如今傷勢痊愈,正召集舊部準備重振玄月宮!"
張領軍冷眼旁觀,神識牢牢鎖定墨塵子,防止他有任何異動。此事太過蹊蹺,玄月宮覆滅多年,為何突然有人來尋?
蘇清荷顯然也有同樣疑慮:"有何憑證?"
墨塵子從懷中取出一枚月牙形玉佩:"大長老說,見此物你自會明白。"
蘇清荷接過玉佩,神識一掃,頓時神色大變:"確實是師祖的信物!上麵還有我獨有的血脈印記,外人絕難偽造!"
張領軍見狀,稍稍放鬆了警惕,但仍保持戒備:"進穀詳談吧。
竹舍內,墨塵子飲了口靈茶,緩緩道出原委。
原來當年玄月宮之變並非意外,而是宮內二長老勾結外敵所為。大長老雖遭暗算,但憑借一件秘寶假死脫身,暗中一直在追查真相。
"三個月前,二長老一黨終於伏誅。"墨塵子說道,"大長老決定重建玄月宮,首要之事便是尋回失散的親傳弟子。"
蘇清荷雙手微微發顫:"師祖...現在何處?"
"在北境玄冰原,那裡是玄月宮真正的祖地。"墨塵子取出一枚玉簡,"這是地圖和聯絡方式。大長老說,若你願意回去,她將親自指導你結嬰之事。"
張領軍接過玉簡仔細檢查,確認沒有陷阱後才交給蘇清荷:"你怎麼想?"
蘇清荷陷入沉思,玄月傳承是她修行之路的起點。但如今她與張領軍已有道侶之實,且結嬰在即...
墨塵子似乎看出她的猶豫,補充道:"大長老說,不強求你久留。隻需回去接受完整的《玄月心經》傳承,結嬰之後去留自便。"
這話讓蘇清荷眼前一亮。完整的傳承對她結嬰至關重要,而短暫分彆後仍能回到張領軍身邊,確實兩全其美。
她看向張領軍,眼中帶著詢問。張領軍沉思片刻,微微點頭:"可先去接受傳承,我為你收集結嬰材料,之後在天山彙合。"
事情就此定下。墨塵子留下聯絡方式後告辭離去,約定三日後在穀外等候,護送蘇清荷前往北境。
當晚,竹舍內燈火通明。張領軍取出一個儲物袋,將各種可能用到的丹藥、符籙分門彆類裝入其中。
"北境寒冷,這件火貂裘帶上。"他將一件輕若無物的紅色裘衣遞給蘇清荷,"內嵌避火珠,可抵嚴寒。"
蘇清荷接過裘衣,心中暖流湧動。張領軍平日沉默寡言,此刻卻事無巨細地為她準備行裝,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這個你也帶上。"她又拿出一枚劍形玉符,"我在其中封存了三道元嬰劍氣,危急時刻可激發。"
兩人就這樣互相為對方準備著,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當晨光灑落時,蘇清荷靠在張領軍肩頭,輕聲道:"等我回來。"
"一路小心。"張領軍握緊她的手,"天山腳下,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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