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電影票。
謝穎琪把票往前遞了遞,指尖微微發顫,聲音細若蚊蚋:“要一起去看嗎?”
話說出口,她就後悔了。這票是爺爺的老朋友送的,本來爺孫倆約好周末去看,可藥館臨時來了批藥材,爺爺走不開,就讓她找個朋友一起去。她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何雨柱——上次在喻屯村,這小子雖然話不多,卻靠譜得很。
可真站在這兒,把票遞出去的瞬間,謝穎琪的臉頰“騰”地紅了,連耳根都熱得發燙。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主動約男孩子看電影,怎麼想怎麼彆扭。
何雨柱看著她泛紅的耳根,忍不住笑了:“行啊,下午幾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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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沒多想。上輩子在孤兒院,也常跟院裡的孩子一起去看露天電影,不過這年代的電影院,他還沒去過呢。
見他答應得乾脆,謝穎琪反倒愣了,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下午三點,紅星電影院。”
“那正好,”何雨柱側身讓她進屋,“離這兒不遠,走路半個鐘頭就到。你在這兒吃午飯吧,正好嘗嘗我的手藝,你爺爺不是總念叨著要去鴻賓樓找我嗎?”
謝穎琪這才回過神,跟著他進了屋,把電影票小心翼翼地揣進兜裡,心裡那塊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屋裡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八仙桌,兩把太師椅,牆角堆著幾個木箱,上麵放著個掉了漆的暖水瓶。東西不算少,但擺得有些隨意——暖水瓶歪在箱子邊,臉盆架子上搭著的毛巾垂到了地上,連何雨柱剛才看的英語書,都斜斜地扣在桌上。
謝穎琪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她從小就有個毛病,見不得東西亂,一亂就渾身難受。
沒等何雨柱開口,她已經走了過去,先把暖水瓶扶正,又把毛巾掛好,接著拿起英語書,輕輕撫平書頁的褶皺,放在桌子正中央。做完這些,她又瞅見牆角的小木凳歪了條腿,乾脆蹲下身,找了塊碎木片墊在底下,“哢噠”一聲,凳子穩當了。
何雨柱看得目瞪口呆。
不過片刻功夫,剛才還顯得有些雜亂的屋子,居然變得整整齊齊,連空氣都好像清爽了不少。暖水瓶的壺嘴朝著一個方向,毛巾的邊角對齊了架子邊緣,連桌角的灰塵都被她用袖子擦乾淨了。
“你這……”何雨柱撓了撓頭,“挺厲害啊。”
他以前總覺得,像謝穎琪這樣的姑娘,怕是連掃帚都沒碰過,沒想到收拾起屋子來,比院裡的嬸子們還利索。
謝穎琪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臉頰還有點紅:“你彆嫌我多事就行,我就是……見不得東西亂,看著鬨心。”她也知道自己這毛病有點怪,以前在藥館,連藥櫃裡的藥瓶都要按高矮擺得整整齊齊,為此還被爺爺笑過“有強迫症”。
何雨柱哈哈一笑:“嫌啥?我求之不得呢。你看我這屋子,平時上班忙,總沒時間收拾,你這麼一弄,看著舒坦多了。”
他這話是真心的。上輩子在飯店後廚,講究的就是個乾淨利落,他自己住的地方亂成這樣,其實也挺彆扭,就是懶得上手收拾。
謝穎琪聽他不介意,也鬆了口氣,嘴角又揚起笑:“那我就放心了。對了,你午飯做啥?我幫你打下手吧,我在家也常幫爺爺熬藥,生火做飯還行。”
何雨柱指了指牆角的菜籃子:“昨天從鴻賓樓帶回來點五花肉,還有棵白菜,給你做個紅燒肉,再炒個醋溜白菜,咋樣?”
“紅燒肉?”謝穎琪的眼睛瞬間亮了,像見了糖的孩子,“好啊好啊!我最愛吃這個了,就是我爺爺總說油膩,不讓我多吃。”
看著她雀躍的樣子,何雨柱的心情也輕快起來。他轉身往灶台走,心裡想著:這丫頭,倒也沒那麼嬌氣。
窗外的陽光越發明媚,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屋裡,一個係著圍裙準備做飯,一個在旁邊幫忙擇菜,偶爾響起兩句說笑,像春日裡最尋常的歌謠,輕輕落在四合院的青磚黛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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