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國帶著顫音的喊聲一落,一車間裡正在忙活的八級工們瞬間停了手裡的活計,手裡的扳手、錘子“哐當”落在地上,嗡嗡的議論聲立刻冒了出來。但沒人真的亂了陣腳——這一周跟著何雨柱乾活,大家早就習慣了聽他拿主意:從爐體零件的精度校準到施工順序的調整,何雨柱總能把複雜的事捋得明明白白,這會兒出了急事,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聚到了他身上。
何雨柱沒半分猶豫,抬手一揮:“同誌們,先彆慌!救火要緊!大家順手找些能裝水的東西——水桶、鐵盆都行,咱們先往冒煙的地方趕,路上見著水管再滿水!”他知道鋼鐵廠廠區大,等跑回車間拿專門的救火工具再折返,恐怕火勢早蔓延開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搶時間。
話音剛落,他已經率先朝著廠區深處跑了起來。宗師級的體魄讓他腳步又快又穩,身後的八級工們也不含糊,有的抄起腳邊的空水桶,有的拽過牆角的鐵皮盆,呼啦啦跟了上去。程建國攥著施工記錄,也急忙跟上,心裡又急又怕——他可沒想到剛過來沒幾天,就遇上了失火。
剛衝到半路,就撞見了同樣往失火點趕的孫勝利和幾位車間主任。孫勝利臉上滿是汗,襯衫都濕透了,看見何雨柱帶著人過來,眼睛瞬間亮了:“何工!你們來得正好!火在辦公樓那邊,煙都快把樓罩住了!”
何雨柱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辦公樓的窗口正往外冒黑煙,風一吹,煙柱歪歪斜斜地飄向天空,隱約還能聽見樓裡傳來的呼喊聲。他心裡一緊,立刻調整方向:“孫主任,你們帶的人先去辦公樓西側的水管接水,我們從東側繞過去,兩邊一起澆水,先把底層的火壓一壓!”
孫勝利連忙點頭,轉身就招呼身後的工人改道。何雨柱則帶著一車間的人繼續往前衝,湊近了才看清,辦公樓一層的門窗已經被火舔舐著,玻璃“劈裡啪啦”碎了一地,濃煙從門縫裡往外灌,嗆得人直咳嗽。
“裡麵還有人沒出來!”一個剛從樓裡衝出來的工人癱坐在地上,指著二樓的窗口,聲音發顫,“我從二樓跑下來的時候,還看見好幾個同誌趴在走廊裡,煙太大了,他們跑不動!”
何雨柱心裡一沉——大多數火災裡,被濃煙嗆暈的人比被火燒傷的還多。他立刻運起勁氣,朝著辦公樓大喊:“樓裡的同誌聽著!找布或者衣服蘸水捂住鼻子!趴在地上爬!煙往上升,貼近地麵的地方煙少!”
這一嗓子用了內勁,聲音又響又透,不僅樓裡的人能聽見,連周圍的工人都愣了——這嗓門,比廠裡的廣播喇叭還清楚!有人下意識地嘀咕:“何工這嗓門,也太厲害了吧?”
何雨柱沒工夫管這些議論,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辦公樓的結構:一層的火勢主要集中在西側的走廊,東側的樓梯間還沒被火完全堵住。他深吸一口氣,用袖子捂住口鼻,猛地衝進了樓梯間。
“何工!”程建國嚇得差點跳起來,伸手想拉,卻隻抓了個空——何雨柱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濃煙裡了。他急得直跺腳,卻也沒辦法,隻能趕緊招呼身邊的工人:“快!快接水!把樓梯間門口的火澆滅,彆讓火堵了何工的退路!”
一車間的八級工們也急了——這一周何雨柱不僅教他們技術,還跟他們一起蹲在車間吃午飯,早就處出了感情。現在見何雨柱衝進火場,沒人再猶豫,拎著滿水的桶就往樓梯間門口潑,鐵皮盆裡的水不夠,有人甚至直接用手捧水往火上澆。
樓裡的何雨柱倒是沒慌——宗師級的感官讓他能在濃煙裡大致分辨方向,也能避開掉落的木梁。他順著樓梯爬到二樓,果然看見走廊裡趴著幾個人,有的已經沒了動靜,有的還在微弱地咳嗽。他先把離樓梯最近的一個同誌背起來,弓著腰往樓下衝,把人交給外麵的工人後,又轉身衝進了樓裡。
一趟、兩趟、三趟……何雨柱來來回回跑了十幾趟,背上的衣服被火燎出了幾個洞,臉上也沾了不少黑灰,卻沒停下。直到最後一個被困的同誌被他背出來,他才靠在牆上喘了口氣——那同誌不是彆人,正是軋鋼廠的廠長。
廠長緩過勁來,看著何雨柱,眼裡又後怕又敬佩:“何工!你可太冒險了!剛才在樓上,我都以為我要交代在那兒了……你要是出點事,我怎麼跟工業部交代啊!”
孫勝利和幾位主任也圍了上來,看著何雨柱身上的燎痕,紛紛感慨:“何工,您這是把命都豁出去了!我們軋鋼廠全體職工,都得謝謝您!”
何雨柱擺了擺手,聲音有些沙啞:“彆客氣,都是應該的。先看看樓裡的同誌怎麼樣了,趕緊送醫務室。”
好在他剛才的提醒起了作用,樓裡的人大多用衣服捂住了口鼻,雖然有幾個人暈了過去,但被救出來後掐了人中,很快就醒了過來。醫務室的人趕來後,隻抬走了兩個昏迷較久的同誌,檢查後說沒什麼生命危險,眾人懸著的心才算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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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辦公樓的火勢已經被控製住了,隻剩下零星的火星和漫天的黑煙,牆體被燒得焦黑,窗戶框架也歪歪扭扭的。何雨柱指著燒毀的牆麵,看向廠長:“廠長,這次失火的原因得查清楚,不然以後再出這種事,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廠長臉色立刻嚴肅起來:“何工你放心,我已經讓廠裡的老電工去檢查了,很快就能出結果。這事兒必須查到底,要是因為我們管理不到位出了問題,我們誰都脫不了乾係!”他心裡也後怕——這次是辦公樓,要是失火的是車間,那些機床、鋼材一旦燒起來,不僅損失慘重,還可能引發爆炸,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二十多分鐘後,兩個穿著電工服的老師傅從辦公樓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段燒得焦黑的電線。“廠長,查清楚了,是電路老化引起的短路,引燃了牆裡的木筋,才把火蔓延開的。”
廠長皺著眉,歎了口氣——其實他早就知道廠裡電路有問題。軋鋼廠合並了好幾家小廠後,用的還是以前的老線路,有的電線都快十年了,表皮都開裂了。之前他還找過廠裡的兩位九級工程師商量,想把全廠的電路都換了,可那兩位工程師說,全廠線路牽一發而動全身,需要重新設計線路圖,還得找專門的團隊施工,以廠裡現在的能力根本辦不到,除非請外麵的專家來。
可國內懂大型廠區電路設計的專家本就少,個個都有任務在身,想請過來不僅要花大價錢,還得排隊。一來二去,這事兒就擱置了,沒想到今天真出了大事。
就在廠長發愁的時候,何雨柱忽然開口了:“廠長,要是信得過我,廠裡的電路設計,不如讓我來試試?”
這話一出,廠長、孫勝利和幾位主任都愣住了,齊刷刷地看向何雨柱。孫勝利下意識地問:“何工,您……您還懂電路啊?咱們之前隻知道您在機械、煉鋼方麵厲害,這電路設計,可不是小事啊!”
廠長也有些驚訝——他知道何雨柱是六級研究員,主攻機械工程,可電路設計跟機械雖說有相通之處,但也是兩個不同的領域,連九級工程師都覺得難的活,何雨柱真能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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