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看著眼前這群被逼到瘋狂邊緣的女人,心中雖然覺得此舉太過冒險,但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如果……如果真的要動手,我們必須計劃好。出其不意,一擊製勝。否則,我們可能真的會死在他手上。”
她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
就連最膽小的阮夢甜,在聽到能有食物和溫暖的屋子住,也不再哭了,隻是緊張地抓著秦嵐的衣角。
被饑餓、寒冷、羞辱和對死亡的極致恐懼徹底衝昏了頭腦的女人們,此刻也顧不上什麼理智與後果了。
在糖寶極具煽動性的言語和對美好未來的虛幻憧憬下,她們內心深處原始的掠奪欲望和求生本能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她們想象著,隻要製服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她們就能占據那溫暖舒適的木屋,享用那充足美味的食物,甚至可以狠狠地報複他之前的無禮與凶殘。
於是,這六個平日裡,可能連擰開一瓶礦泉水瓶蓋都費勁的女人,此刻眼中卻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她們各自抄起了能找到的、在她們看來可以稱之為“武器”的東西——幾根被她們用石頭胡亂削尖了的、濕漉漉的木棍;幾塊棱角相對尖銳、勉強能握在手中的石頭。
錢小小甚至把自己那雙鑲滿水鑽、鞋跟又高又細的奢侈品牌高跟鞋脫了下來,一手一隻緊緊握在手裡,準備當做可以敲人的“板磚”。
她們互相打著氣,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在糖寶和秦嵐的帶領下,她們如同烏合之眾般,氣勢洶洶卻又鬼鬼祟祟地朝著林風的木屋摸去。
她們儘可能地壓低身體,小心翼翼地,儘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音,像一群完全不懂狩獵技巧的、蹩腳至極的獵手,在深一腳淺一腳的雪地裡艱難地前進。
積雪沒過她們的腳踝,冰冷刺骨,但此刻她們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了。
“都聽我指揮,”
糖寶壓低聲音,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這次“軍事行動”的總指揮。
她對身後的眾人分配著任務:“等會兒我和秦嵐姐打頭陣,我用木棍先絆倒他,秦嵐姐你趁機用石頭砸他的頭,能砸暈最好!”
“蘇晚晴、沈佳期,你們兩個負責去搶他手裡的斧頭,千萬彆讓他拿到武器!錢小小,你……你就用你的鞋子,使勁敲他的腿,讓他站不起來!記住,一定要快!狠!準!”
她分配著在她看來天衣無縫的任務,覺得她們已經勝券在握。
然而,就在她們鬼鬼祟祟地靠近到距離木屋大約還有四五十米遠。
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們瞬間如墜萬丈冰窟,從頭到腳都涼透了。
她們渾身上下的血液在這一刻都凝固了,不受控製地劇烈發抖起來。
隻見林風,那個在她們眼中充其量也隻是個“有點蠻力的普通男人”。
此刻正從與她們相反方向的森林另一頭,緩緩地走了出來。
他的肩膀上,赫然扛著一頭……一頭剛剛死去的……狼!
一頭體型碩大無比、比她們之前在動物園裡隔著籠子見過的任何大型犬類都要龐大、都要猙獰的灰色惡狼!
那頭狼的皮毛上沾滿了暗紅的、還在冒著熱氣的血跡,鋒利無比的獠牙無力地外露著,一隻眼睛已經被什麼東西打得稀爛,變成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死狀極其淒慘。
而新鮮的、溫熱的狼血,還在順著林風扛著狼屍的肩膀和手臂,滴滴答答地落在潔白的雪地上,迅速滲透下去,染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妖豔的紅梅。
林風,則依舊麵無表情,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子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和令人膽寒心悸的彪悍殺伐之氣,即使隔著這麼老遠的距離,都能讓她們清晰地感覺到。
“咕咚。”
不知是誰,在死一般的寂靜中,艱難無比地咽了一口唾沫,那聲音在這極致壓抑的氛圍中,顯得異常清晰而突兀。
剛才還叫囂著要“搶過來”、“製服他”、“讓他當牛做馬”的女人們,此刻一個個臉色慘白如紙,看不到一絲血色,雙腿發軟得像剛煮熟的麵條,幾乎要支撐不住身體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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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之前的想法有多麼天真可笑,她們的計劃有多麼的幼稚和自不量力。
能隻用一把石斧就能獵殺如此凶悍可怖的惡狼的男人,豈是她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夠對付的?
她們之前那些所謂的“周密作戰計劃”,在此刻看來,簡直就是一場滑稽可笑到極致的兒童鬨劇!
“走……快……快走!”
糖寶最先從極致的恐懼和震驚中找回了一絲殘存的神智。
她的聲音因為無法抑製的恐懼而劇烈地顫抖著,牙齒不受控製地咯咯作響,幾乎不成調,帶著哭腔催促道。
女人們哪裡還敢有半分停留,甚至連彼此攙扶都忘了,一個個如同見了鬼一般,連滾帶爬地,用儘了她們出生以來最大的力氣和最快的速度,向完全相反的方向狼狽逃竄。
林風察覺到了什麼動靜,他停下腳步,那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如同兩道實質的利劍,朝著她們逃離的方向掃了一眼。
他看到了雪地上留下的一串串淩亂不堪、深淺不一的女性腳印,以及掉落在不遠處灌木叢邊的那根可笑的、削尖了的木棍。
他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滿了極致嘲諷與不屑的弧度。
他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自語:“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貨,還真敢來送死。看來,之前給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他甚至懶得去追趕,或者說,根本不屑於去理會這些,在他看來如同跳蚤般無足輕重的女人。
隻是輕蔑地冷哼了一聲,便扛著這頭對他來說意味著好幾天食物,和一張保暖狼皮的沉重惡狼,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回了自己的木屋。
對他而言,這些女人,不過是這片冰雪覆蓋的殘酷世界中幾隻微不足道的、隨時可能因為愚蠢和懦弱而凍餓而死的螻蟻。
根本不值得他浪費任何多餘的精力去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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