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現在不是互相抱怨的時候。
那個男人雖然凶殘,但他的木屋卻是這冰天雪地中唯一的希望。
“哭什麼哭!抱怨有什麼用!”楊麗厲聲喝道,試圖重新樹立自己的權威,“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活下去!那個男人雖然可惡,但他有食物,有溫暖的住所!我們必須想辦法從他那裡得到這些!”
“可是……楊麗姐,他那麼凶,我們怎麼可能……”
一個膽小的女人怯生生地說道。
楊麗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硬來肯定不行。但彆忘了,我們是女人。對付男人,我們有的是辦法。他再凶殘,也終究是個男人。隻要是男人,就會有弱點。”
她頓了頓,掃視著剩下的幾個同伴,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觀察一下情況。我就不信,憑我們姐妹幾個的‘智慧’,還拿捏不住一個原始的臭男人!”
儘管她嘴上說得強硬,但林風乾淨利落、毫不留情的一刀,以及同伴慘死的景象,已經在楊麗和她這些追隨者的心中,種下了難以磨滅的恐懼陰影。
她們所謂的“智慧”,在絕對的力量和冰冷的殺意麵前,究竟能有多少作用,恐怕隻有天知道了。
而林風,在徹底清理了被這些不速之客弄得烏煙瘴氣的木屋後,眼神中的寒意也愈發濃烈。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灰白的光線艱難地刺破厚重的雲層,將木屋外的雪地映照得一片死寂。
林風睜開了眼睛,神色冰冷。
昨夜那群不速之客的闖入,像一根毒刺般紮在他心中,讓他對這個世界的不可預測性和人性的卑劣有了更深的體會。
他起身,木屋內的狼藉已經被他連夜清理,但空氣中還殘留著那些陌生女人帶來的汙濁氣息。
魅影蜷縮在他的腳邊,不時發出委屈的低鳴,顯然昨晚的經曆讓它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必須加強防禦。”
林風眼神冰冷,喃喃自語。他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從溫暖的木屋到精巧的湯池,再到那個奢華的黃金馬桶,都是他智慧與勞動的結晶,是他在這片蠻荒之地立足的根本,絕不容許宵小之輩輕易染指。
他開始檢查門窗。昨夜被輕易撬開的銅鎖讓他意識到,這種程度的防禦在有心人麵前形同虛設。
他決定在木門內側加裝更堅固的門閂,窗戶也要用交叉的木條加固,甚至在外圍設置一些簡易的陷阱和警示裝置。
他從儲藏室找出一些堅硬的鐵木,開始叮叮當當地忙碌起來。
就在這時,棚屋那邊傳來了動靜。
秦嵐、蘇晚晴、糖寶、錢小小、阮夢甜和沈佳期六個女人,正小心翼翼地朝著木屋這邊走來。
她們臉上帶著一絲不安和探詢,顯然也察覺到了昨夜林風歸來時的異常。
當她們看到林風鐵青的臉色和手中正在打磨的尖銳木樁時,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不敢再靠近。
“你們,站在那裡,彆動!”
林風的聲音如同凍結的冰塊,不帶絲毫溫度。
女人們心中一凜,大氣都不敢出。
秦嵐作為她們的代表,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幾步,柔聲問道:“林先生,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您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林風停下手中的活計,銳利的目光掃過她們,看得她們一陣心頭發毛。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昨晚,我離開後,你們可曾靠近過我的木屋?”
“絕對沒有!”
秦嵐立刻斬釘截鐵地回答,其他女人也紛紛搖頭,臉上帶著一絲被懷疑的委屈和惶恐:“林先生,您臨走時的吩咐,我們都牢牢記在心裡,一步也不敢靠近您的木屋,更不敢觸碰裡麵的任何東西。”
林風的臉色稍緩,他知道秦嵐她們還不至於有膽子公然違抗他的命令。
而且昨晚那群陌生女人的衣著和行為舉止,也與秦嵐她們截然不同。
他將昨夜發生的事情簡略地向她們敘述了一遍。
六個女人聽得目瞪口呆,臉上先是浮現出難以置信的驚訝,隨即又轉為後怕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慶幸。
驚訝的是,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其他人存在。
後怕的是,如果林風將怒火遷怒於她們,後果不堪設想。
慶幸的則是,幸好不是她們犯了錯。
“竟然……竟然還有其他人?”
蘇晚晴喃喃道,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錢小小則是一臉憤慨:“這些女人太過分了!林先生您辛辛苦苦建造的家,她們怎麼能就這麼闖進去糟蹋呢?”
糖寶的小臉也氣鼓鼓的:“她們還欺負了魅影!壞人!”
秦嵐迅速冷靜下來,她立刻表態:“林先生,我們和她們不一樣!我們對您是絕對忠誠和服從的,絕不會做出那種忘恩負義、鳩占鵲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