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的鐵蹄已然踏遍了這片廣袤的荒原,每一寸土地都覆蓋在厚厚的積雪之下。
寒風如刀,刮得人臉頰生疼。
林風站在木屋前,目光越過簡陋的棚屋,投向白茫茫的遠方。
昨夜不速之客的闖入,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他如今的生活,用“富足”二字形容絕不為過。
溫暖堅固的木屋,足以過冬的肉食儲備,源源不斷的清潔水源,甚至還有黃金馬桶和黃金燭台這種超越時代的奢侈品。
然而,這一切的安逸,都建立在他個人的強大武力和超前知識之上。
一旦他有所疏忽,遭遇更強大的威脅,這些辛苦創造的成果便可能毀於一旦。
“安全,才是第一要務。”林風低聲自語。
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而深邃,一個宏大的防禦計劃在他腦中迅速成型。
接下來的日子,林風將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木屋周邊防禦體係的建設中。
他不再滿足於簡單的門鎖和窗戶加固,他要建造一道真正的圍牆,將整個木屋、湯池、乃至一小片他開墾出來的試驗田都囊括在內。
這項工程浩大而艱巨。他首先在積雪上規劃出圍牆的走向,形成一個不規則的橢圓形,將所有重要設施都圈了進去,預留了足夠的活動空間。
然後,便是挖掘地基。即便是在凍土上作業,對他而言也並非難事。
他用特製的鋼釺和鐵鎬,配合他驚人的力量,硬生生地在凍土上開鑿出深達半米的溝槽。
秦嵐、蘇晚晴等六個女人,在他的指揮下,負責搬運石塊和木材。
經曆了楊麗那群女人的事情後,林風對她們的態度愈發冷淡,除了必要的指令,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交流。
取消湯池使用權的懲罰,也讓這幾個女人深刻體會到了林風的威嚴不容侵犯。
她們如今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再觸怒這位喜怒無常的“主人”。
石塊被一塊塊壘砌進地基,林風用他調製的特殊黏土混合物作為粘合劑,確保牆基的穩固。
牆體的主體,他選擇了堅硬的鐵木。
他帶著旺財,深入雪林,砍伐了大量直徑在二十到三十厘米的鐵木,截成三米左右的長度。
這些木樁的一端被他削尖,另一端則用火燎烤,再塗抹上他熬製的防腐油脂,以增強其耐久性。
他將這些沉重的木樁一根根緊密排列,深深地打入凍土,再用堅韌的藤蔓和獸筋進行橫向捆綁固定,形成了一道高達兩米五的堅實木牆。
秦嵐她們負責協助扶正木樁,傳遞工具,雖然累得氣喘籲籲,卻不敢有絲毫懈怠。
她們看著林風如同不知疲倦的機器般勞作,心中除了敬畏,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依賴感。
在這片殘酷的荒野,這個男人的強大,是她們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圍牆的頂部,林風更是煞費苦心。
他命女人們收集了大量堅硬而尖銳的獸骨和長刺植物的枝乾,接下來他親自動手,將這些獸骨打磨得更加鋒利,然後與尖刺枝乾一同,以一種交錯向外傾斜的角度,密密麻麻地固定在圍牆頂端。
遠遠望去,圍牆頂上寒光閃閃,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猙獰。
任何試圖攀爬翻越的生物,都將麵臨被萬刺穿身的下場。
他還特意在圍牆上開鑿了幾個隱蔽的射擊孔,方便他從內部觀察和攻擊外來的威脅。
大門則用雙層厚木板打造,內嵌鋼條加固,門軸用黃銅鑄造,門後有粗大的橫木門閂,以及他新設計的、結構更為複雜的銅鎖。
這項工程持續了近十天。
當最後一塊尖刺被固定在牆頭,高大堅固的圍牆徹底合攏時,林風站在木屋前,看著這個將他所有核心資產都保護起來的“堡壘”,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這不僅僅是一道牆,更是一道心理上的屏障,讓他能夠更加安心地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和發展。
秦嵐等人也鬆了一口氣,雖然辛苦,但看著這道堅固的圍牆,她們心中也油然而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當然,僅僅依靠被動防禦,並非林風的行事風格。
他需要更主動的安保力量。旺財雖然勇猛,但畢竟獨木難支。他將目光投向了這片雪原上另一種強大的掠食者——角狼。
角狼,這是一種頭部生有短小崢嶸骨角的狼種,體型比普通灰狼略大,更為凶猛狡猾,而且是群居動物。
林風在之前的狩獵中,曾數次觀察到角狼群的活動。
他發現,這些角狼不僅外形上與犬類有諸多相似之處,其社會結構和行為模式也顯示出它們擁有較高的智慧。
他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馴服一支角狼群,讓它們成為自己領地的守護者。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便再也無法遏製。
他讓秦嵐等人準備了大量的堅韌繩索、特製的捕獸網,以及一些他調配的、帶有輕微麻醉效果的草藥。
在一個風雪稍歇的清晨,林風身披厚實的獸皮鬥篷,背負強弓,腰懸鋼刀,帶著精神抖擻的旺財,踏上了尋找角狼群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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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茫茫,足跡難覓。
但林風憑借著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和旺財敏銳的嗅覺,在追蹤了整整一天之後,終於在一片布滿嶙峋怪石的丘陵地帶,發現了一個規模不小的角狼群。
這個狼群大約有十五六隻成年角狼,還有七八隻半大的小狼。
它們正分食著一頭被獵殺的雪鹿,毛發上沾染著血跡,眼神警惕而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