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林風這樣的凶神,楊麗終於崩潰了,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帶著哭腔和沙啞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我們……我們隻是想活下去!你為什麼不救我們?”
林風聽到這話,冷笑一聲,笑聲如同冰錐般刺骨,帶著無儘的譏諷。
“殘忍?”
他重複著這個詞,然後往前一步,逼近楊麗,聲音驟然變得冰冷而富有穿透力:“當一個女人主動對我出手的時候,說明她把我當成了對手。此時我全力以赴出手,就是對女人最大的尊重!”
他頓了頓,眼神中帶著一種難以理解的“困惑”。
“你們哭著喊著要女權,要平等,要被尊重。好啊,我尊敬你們,把你們當成了旗鼓相當的對手,當成了可以和我搏殺的戰士。”
“我用對待敵人的方式對待你們,用我最強大的力量來回應你們的挑戰。這不是你們一直渴望的‘尊重’嗎?為什麼現在卻不高興了?”
林風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無形的刀,狠狠地紮進了楊麗的心臟。
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荒謬和恥辱。
她所說的“女權”,是希望得到保護,得到優待,是在弱勢時得到幫助,而不是在麵對生死考驗時,被像男人一樣對待,像敵人一樣被無情地屠戮!
“那能一樣嗎?”
楊麗歇斯底裡地怒吼道,她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絕望而變得尖銳刺耳。
“有什麼不一樣?”林風冷笑看著她。
“林風!”
楊麗突然用儘全身力氣,尖聲叫喊起來,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異常尖銳刺耳,“你這個魔鬼!你這個冷血的劊子手!”
這突如其來的爆發,讓林風微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你為什麼不接濟我們?為什麼見死不救?”
楊麗的眼中布滿了血絲,淚水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混合著臉上的汙垢,顯得更加狼狽不堪,“我們死了好多人!好多姐妹都死了!都是因為你!是你害死了她們!”
她歇斯底裡地哭喊著,仿佛要將這段時間所承受的所有痛苦和恐懼,都發泄出來。
她身後的幾個女人也受到了感染,開始低聲啜泣,或者用充滿怨恨的目光瞪著林風。
林風靜靜地聽著她的控訴,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平靜到令人心寒的冷漠。
等楊麗的聲音因為力竭而漸漸低下去之後,林風才緩緩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憑什麼?”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像三座大山,狠狠地壓在了楊麗等人的心頭。
“什麼……憑什麼?”楊麗有些錯愕,沒想到林風會是這樣的反應。
在她想來,林風要麼會矢口否認,要麼會找些借口,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截了當地反問。
“我問你,我憑什麼要接濟你們?”
林風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我是你們的什麼人?父親?丈夫?還是救世主?”
“因為……因為你是男人!”
楊麗終於找到了她那套早已在心中排練過無數遍的邏輯,她挺了挺瘦弱的胸膛,試圖讓自己顯得更有底氣一些:“我們是女人!在這該死的荒原,女人就是弱者!男人保護女人,天經地義!”
“哦?”林風臉上的嘲諷之色更濃了:“我是男人,就要接濟你們,保護你們?這是哪門子的天經地義?誰規定的?”
“這是……這是幾千年來的規矩!是社會賦予男人的責任!”
楊麗強詞奪理道,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再次拔高:“我們女人,被你們男人代表的父權社會壓迫了幾千年!我們是受害者!你們男人,對我們女人,都負有原罪!”
聽到“父權壓迫”、“原罪”這些熟悉的詞彙,林風忍不住嗤笑出聲。
“很好,你說得很好。”
林風點了點頭,好像是在讚同她的話,但眼神中的嘲弄卻愈發明顯:“我承認,在過去的曆史中,很多女性確實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父權社會也確實存在很多弊端。但是。”
他話鋒一轉,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而銳利:“那,又與我何乾?”
“誰壓迫了你們,你們就去找誰。誰讓你們受了委屈,你們就去向誰討還公道。”
林風向前逼近一步,一股無形的壓力讓楊麗等人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你們口口聲聲說被父權壓迫,那好,你們去找那些製定規則的‘父權”,你們來找我做什麼?”
“難道就因為我的生理性彆是男性,我就要為你們幾千年來的‘不幸’買單?就要無條件地供養你們,保護你們?”
“你……你這是在狡辯!你這是在推卸責任!”
楊麗被林風這番話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試圖反駁,但卻發現自己的邏輯在林風簡單粗暴,卻又直指核心的質問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推卸責任?”
林風冷笑一聲,“我有什麼責任需要推卸?我是搶了你們的食物?還是剝削了你們?我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一直奉行等價交換的原則。秦嵐她們,用她們的勞動換取生存的物資,雖然艱苦,但她們活下來了,活得有尊嚴。而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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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如同最鋒利的刀子,刮過楊麗和她身後那幾個女人的臉:“你們除了會怨天尤人,除了會用那套早已過時的、漏洞百出的‘性彆控訴’來道德綁架,你們還會做什麼?你們為自己的生存,付出過什麼像樣的努力嗎?”
“我……”
楊麗張口結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