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哭有什麼用?委屈有什麼用?怨恨又有什麼用?
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異星,能活著,就已經是一種奢侈了。
她深吸一口氣,擦乾了臉上的淚水,眼神中雖然依舊帶著恐懼和不安,但卻多了一絲以前從未有過的堅韌。
“秦嵐姐,謝謝你。”她低聲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隻是接下來,無論糖寶如何努力,她都無法製作玻璃杯子。
雖然有高爐可以使用,可各種控製溫度各種技巧,她完全不會。
於是好幾次,她燒紙的玻璃全都裂開了。
就這樣,她徹底絕望了。
就在糖寶萬念俱灰之際,一個身影走到了她的麵前。
糖寶緩緩抬起頭,看到的是林風平靜卻深不可測的臉。
她張了張嘴,喉嚨乾得發不出聲音,最後隻擠出幾個沙啞的字:“林風哥哥……我……我失敗了……對不起……”
林風沒有像糖寶預想中那樣暴怒,甚至沒有流露出任何鄙夷,隻是平靜地看著。
這種平靜,比任何憤怒都更讓人感到恐懼。
糖寶的心沉到了穀底,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走到了儘頭。
然而,林風卻緩緩蹲下身,伸出手指,撿起了一塊最大的玻璃碎片。
“我讓你做杯子,不是真的需要一個杯子。”他淡淡地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
糖寶茫然地看著他。
“我是要看,在絕境之下,你還剩下什麼。”
林風的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看穿她的靈魂,“是隻會哭泣和乞求的廢物,還是一個就算爬著、啃著泥土也要活下去的人。”
他將手中的碎片扔回地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你的手,你的樣子,還有這堆碎片,告訴我了答案。”林風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的聲音依舊冰冷,“我原諒你的無能,因為我看到了你的掙紮。但庇護所不養閒人,更不養蠢人。下一次,如果再有任何事你做不到,就自己滾出去,我沒時間聽任何解釋。”
說完,他轉過身,對著庇護所內所有豎著耳朵偷聽的女人,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帶著強烈警告意味的語氣,沉聲說道:
“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聽清楚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穿透力,讓原本有些嘈雜的庇護所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女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臉上帶著或緊張、或恐懼、或麻木的神情。
“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身份,到了我這裡,就都給我收起你們沒用的嬌氣和不切實際的幻想!”
“糖寶的事情,就是給你們所有人的警告!”
他指了指癱坐在地、滿臉淚痕和泥汙的糖寶:“她失敗了,但她用三天的行動告訴我,她想活。所以,我給了她活下去的機會。”
林風銳利的目光掃過她們每一個人:“但機會,不是每次都有!”
“你們能留在這裡,不是因為你們幸運,也不是因為我仁慈。而是因為我認為你們還有用。”
“從今天起,你們每個人都要證明自己的價值。是能采集、能縫補、能警戒,還是能做其他任何對庇護所有益的事情。去找到你們能做的事,並且做好它!”
“我需要的是能為庇護所創造價值的‘人’,而不是隻會消耗食物、等待救援的‘行李’!”
“誰要是還抱著混日子的想法,耍小聰明,或者陽奉陰違,彆怪我沒提醒你們。”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庇護所的位置很緊張,外麵有的是想進來的人。我隨時可以換掉任何一個沒有價值的人。”
“記住我的話,在這裡,價值決定生存。沒有價值,就沒有資格活下去。”
林風的話,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女人的心頭。
這番話不像之前那種赤裸裸的羞辱,卻更加殘酷。
它將荒原的生存法則血淋淋地擺在了所有人麵前——想要活,就必須證明自己有用。
癱坐在地上的糖寶,捧著這堆失敗的碎片,在劫後餘生的恍惚中,第一次真正明白了,想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究竟需要付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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