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明白了,今天,要出大事了。舞台上的那些女演員,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撲通”一聲!
張濤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錯了!蘇部長!我真的錯了!”
他痛哭流涕,瘋狂地磕著頭,額頭撞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響,“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給您磕頭了!咚!咚!咚!”
他一邊磕頭,一邊自己掌嘴,左右開弓,打得“啪啪”作響,很快臉就腫了起來。
“求求您,看在我……我不是沒有成功嗎?我當時隻是鬼迷了心竅,說了幾句胡話,並沒有對您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啊!”他抬起那張涕淚橫流的臉,絕望地辯解著。
“沒有成功?”蘇晚晚晴重複著這三個字,臉上的譏諷之色更濃了:“那是因為我的拒絕,不是因為你的仁慈。如果我當時但凡有一絲軟弱,你覺得,會是什麼下場?”
她俯下身,湊到張濤的耳邊,用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冰冷地說道:“你最大的錯誤,不是你想潛規則我,而是在我拒絕之後,你還妄圖用你可憐的權力來威脅我。你讓我感受到了羞辱。而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羞辱。”
張濤徹底崩潰了,他抱著蘇晚晴的腿,哭喊道:“我該死!我該死!求您給我一個機會,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我還有用,我能拍戲,我能為王國服務,為領袖服務啊!”
蘇晚晴厭惡地一腳踢開他。
她站直了身體,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環視全場,目光冰冷。
“去死吧。”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卻像來自九幽地獄的最終審判。
張濤整個人都僵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蘇晚晴,眼神中的乞求,瞬間化為了無儘的絕望與瘋狂。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王國公民!你沒有權力……”
他的話還沒說完,兩名一直守在劇院門口的、身穿黑色製服的衛兵已經大步走了上來。
他們麵無表情,動作乾練,一人一邊,像拖死狗一樣,架起癱軟的張濤就往外拖。
“彆殺我!彆殺我!蘇晚晴!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張濤開始瘋狂地咒罵,聲音裡充滿了歇斯底裡的恐懼:“領袖不會放過你的!啊!”
衛兵們拖著他,迅速消失在了劇院厚重的大門外。
整個劇院裡,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連呼吸都停止了。舞台上的女人們,更是渾身發抖,臉色慘白。
她們中的一些人,在藍星時代,或許也曾遭遇過類似的困境,但她們從未想過,權力的反轉,會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血腥。
一聲沉悶的槍響,從門外傳來。
張濤的咒罵聲,戛然而止。
世界,清淨了。
劇院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每一個人的頭頂。
蘇晚晴緩緩轉過身,看著舞台上那些瑟瑟發抖的女演員,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安撫的、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的笑容。
“彆害怕。”她輕聲說道:“張濤這種人,是舊時代的毒瘤,他的思想,他的行為,都與我們偉大的王國格格不入。清理掉這些垃圾,是為了讓大家能有一個更乾淨、更純粹的創作環境。”
她的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女演員的臉龐,聲音變得充滿誘惑力:“你們都是王國最寶貴的財富。隻要你們忠於領袖,努力工作,你們會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名譽、地位、更優渥的生活……甚至,是成為下一個我。”
她的這番話,一半是安撫,一半是敲打。
那些女人們,眼神複雜。恐懼之中,又生出了一絲異樣的、灼熱的渴望。
是啊,舊時代的規則被打破了。新的規則,簡單而又殘酷。依附於強者,就能擁有一切。
蘇晚晴滿意地看著她們的反應。她知道,從今天起,她在文化部,乃至整個王國的非軍事領域,將擁有說一不二的絕對權威。
她轉過身,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身體深深地陷入柔軟的座椅中。
一股前所未有的愉悅感,如同最猛烈的電流,貫穿了她的四肢百骸。
這種感覺,遠比在舞台上獲得掌聲要強烈一萬倍。
這不是虛假的喝彩,而是真實的、源於恐懼的敬畏。是生殺予奪、言出法隨的絕對權力!
她閉上眼睛,享受著這股令人戰栗的快感。
過去那些委屈、那些不甘、那些在資本麵前低頭的隱忍,在剛才那一聲槍響中,儘數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對權力的極度迷戀與渴望。
“好了,”她再次睜開眼,聲音恢複了平靜,“把那個演‘楊麗’的演員換掉。彩排繼續。”
新的導演,戰戰兢兢地跑了過來,用比張濤還要謙卑百倍的姿態,領受了命令。
很快,劇院裡再次響起了激昂的音樂。
隻是這一次,所有人的表演,都帶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對權力的敬畏。他們不再是演戲,而是在進行一場最虔誠的朝拜。
蘇晚晴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