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輕輕一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動作輕柔,卻讓王哲感覺如同被毒蛇的信子舔過一般。
“我記得,你當年很喜歡用錢砸人。”林風的聲音,充滿了戲謔:“你不是很有錢嗎?你的錢呢?拿出來,再砸我一次試試?”
王哲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的錢?他的家族,他的財富,在大轉移後,早就不複存在。
“我……我……”他“我”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風的目光,又轉向了李虎。
“還有你,李大校霸。”
林風的眼神,變得有些冰冷,“你當年,不是很能打嗎?不是說,打我是看得起我嗎?”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點在了李虎的額頭上。
“來,再打我一次。讓我看看,你現在,還剩下幾分當年的威風。”
李虎“噗通”一聲,直接跪趴在了地上,拚命地磕頭,額頭與光潔的地板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錯了!林……不!陛下!陛下我錯了!我當年有眼不識泰山!我不是人!我就是個畜生!求您饒了我!求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他涕淚橫流,哪裡還有半分當年校霸的凶狠模樣。
最後,林風的目光,落在了已經嚇得快要昏厥過去的劉翠芬身上。
“劉大房東,”林風緩緩地蹲下身,與她平視,臉上,卻帶著魔鬼般的笑容,“我記得,你當年,最喜歡說我是‘外地狗’,讓我滾回鄉下。”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無比嘲弄:
“你不是有房子嗎?現在你的房子呢?在這異星有你的房子嗎?”
劉翠芬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然後開始瘋狂地扇自己的耳光。
“我該死!我嘴賤!我不是東西!陛下!求求您!我給您做牛做馬!我給您當狗!求您饒了我這條賤命吧!”
看著這三個曾經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在自己麵前,如同最卑微的蛆蟲般,搖尾乞憐,林風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極致的、病態的快感。
但他臉上的笑容,卻緩緩地收斂了。
“求饒?”他站起身,聲音,變得冰冷刺骨,“求饒有什麼用?”
三人的哭喊聲,戛然而止。他們驚恐地看著林風,從他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裡,他們看到了一種比死亡還要可怕的東西——漠視。
“你們知道嗎?”林風緩緩地踱著步,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在你們跪在這裡,向我求饒的時候。外麵,有幾百萬人,在對我頂禮膜拜。”
“你們覺得,你們的求饒,對我而言,有任何意義嗎?”
三人麵如死灰,徹底陷入了絕望。
“陛下!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王哲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法律!對!法律!我們……我們就算有罪,也應該由法律來審判!您不能……不能私自處置我們!”
他想用這個世界的新法律,來為自己博取一線生機。
然而,他得到的,卻是林風的一聲嗤笑。
“法律?”
林風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他緩緩地走回王座,重新坐下,用一種看白癡般的眼神,看著王哲。
“如今我是國王。”
“我說你們犯法,你們就犯法。”
“我說你們是死罪,你們就是死罪。”
他的聲音,不大,卻如同神明的最終審判,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砸在三人的心臟上,將他們最後的一絲希望,徹底擊得粉碎!
“不……不要……”
“饒命啊!”
在三人驚恐絕望的尖叫聲中,林風輕輕地擺了擺手。
“拖下去。”
“讓他們,回到他們應該在的地方去。”
“告訴礦區主管,這三個人,是‘重點關照對象’。在他們徹底失去勞動能力之前,我不希望,看到他們死去。”
“是,陛下。”
兩名如同鐵塔般的皇家衛兵,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樣,將已經癱軟如泥的王哲、李虎、劉翠芬三人,拖出了大殿。
等待他們的,將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永無止境的、勞役致死的絕望深淵。
大殿內,重新恢複了寂靜。
仿佛剛才那場小小的鬨劇,從未發生過。
“陛下,您心情好些了嗎?”錢小小膩到林風的懷裡,用她溫軟的身體,蹭著林風的胳膊,嬌聲問道。
“隻是一些無聊的消遣罷了。”林風的臉上,重新恢複了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