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將屠刀,遞到了四國人自己的手上。它利用了人性中最自私,最怯懦的一麵。
在高鬆市的臨時市政廳裡,市長“渡邊健”,一個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的老人,聽完廣播後,渾身癱軟在了椅子上。
會議室裡,坐著十幾個高鬆市的頭麵人物,他們一個個麵如死灰。
“我們……我們該怎麼辦?”一名警察局長,聲音顫抖地問道。
“反抗?拿什麼反抗?”一個自衛隊基地的指揮官,慘笑著說,“我們所有的導彈,在他們麵前,就是個笑話。我們的坦克,甚至無法對他們的裝甲,造成一點劃痕。大阪灣的例子,你們還沒看夠嗎?”
“可是……讓我們親手,把自己的市民,分類,登記……把年輕的女孩送去當什麼‘儲備公民’,把青壯年送去當奴隸,把老人和孩子……劃為‘無價值人口’……這……這和親手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彆!”一個年輕的官員,悲憤地說道。
渡邊健沉默了許久,他抬起頭,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和絕望。
“有區彆。”他沙啞地開口,“區彆就是,如果我們不這麼做,我們所有人,包括那些女孩,那些奴隸,那些老人和孩子,會立刻,一起,被蒸發。”
“如果我們配合……至少,至少還能有一部分人,能活下去。能……活下去。”
他艱難地說出“活下去”這三個字,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是啊,活下去。哪怕是像牲口一樣,沒有尊嚴,沒有未來的活下去。
這就是敵人給他們的,唯一的,選擇。
最終,沒有人再說話。沉默,代表了,默認。
五個小時後,渡邊健穿著他最正式的西裝,打著領帶,獨自一人,走到了高鬆市中央廣場。
廣場上,已經陸陸續續地,站滿了來自高鬆市各個部門的負責人。他們每個人,都像是在參加自己的葬禮。
天空中的黑色戰艦,緩緩降下一艘小型的穿梭機。趙括,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軍服,在兩隊動力裝甲士兵的護衛下,走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廣場上這些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的“管理者”,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很好。”
“你們,為自己的人民,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
……
四國的“解放”,成了帝國宣傳中,“天恩浩蕩”的典範。
這裡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流血衝突。在本地“管理者”的“積極配合”下,人口的篩選和轉移工作,進行得異常順利。
一個名叫“佐藤美咲”的十七歲高中生,是愛媛縣鬆山市一所高中的校花。
她原本的夢想,是考上東京的大學,成為一名服裝設計師。
當帝國降臨時,她和家人躲在家裡,驚恐地看著那部循環播放的“紀錄片”。
第二天,她所在的社區負責人,一個她從小就認識的,和藹的“町長爺爺”,帶著幾個穿著同樣製服的本地人,來到了她家。
“美咲啊,”町長爺爺的臉上,擠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恭喜你……你……你被選中了……成為‘帝國儲備公民’。”
美咲的父母,呆立當場,然後,發瘋似的跪在地上,抱著町長的腿,苦苦哀求。
“町長大人!求求您!美咲她還是個孩子啊!”
“我們家就這一個女兒!求求您,放過她吧!”
町長的臉上,流下了兩行渾濁的眼淚。
他沒有去看那對可憐的父母,隻是對著美咲,用儘全身的力氣,嘶吼道:“去!這是榮耀!是你和你全家能活下去的,唯一的機會!快去!”
美咲被兩個本地的“協管員”,從她父母的懷裡,硬生生拖了出來。
她甚至沒有哭喊,隻是呆呆地看著父母絕望的臉,看著那個曾經和藹的町長,此刻如同惡鬼般的表情。
她被帶到了一個臨時改建的體育館。體育館裡,已經聚集了數千名和她一樣,年輕、貌美、眼神空洞的女孩。
她們是整個四國島,最精華的“資源”。
她們像牲口一樣,接受帝國醫師的檢查。任何身上有瑕疵,或者體質被評定為“不合格”的女孩,都會被無情地淘汰。
而“淘汰”的下場,隻有一個——被劃入“勞役奴隸”的行列。
美咲因為她完美無瑕的皮膚,和被評定為“a+”級的健康狀況,順利通過了篩選。
她換上了那身她曾在“紀錄片”裡見過的,潔白的,如同囚服的衣服。
然後,和其他“合格品”一起,被送上了巨大的運輸艦,飛向了那個她們從未聽聞過的地方——帝國本土。
在運輸艦巨大的舷窗邊,美咲最後看了一眼這片生她養她的土地。
她看到,她的家鄉,鬆山市,正有無數和她父親、哥哥年齡相仿的男人,被剃光了頭發,戴上了電子鐐銬,在一個個本地“管理者”的監督下,被押上了另一批,更為簡陋、擁擠的運輸艦。
他們,是“勞役奴隸”。
而那些被劃為“無價值人口”的老人與孩子,則被留在了原地。
他們隻有少量的食物和供給,讓他們苟延殘喘。
四國,這座風景秀麗的島嶼,在短短幾天之內,就被徹底掏空了。
青壯年被掠奪去當奴隸,最優秀的女性被掠奪去當生育工具,剩下的老弱,則被遺棄,等待死亡。
而那些幫助帝國完成這一切的“管理者”,如渡邊健,如那個町長,他們確實活了下來,甚至保留了名義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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