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會戰結束後,中國軍隊移往豫東,日軍改向魯、豫之交與皖北進攻。
1938年6月5日,開封失守,國民政府當局為遲滯日軍攻勢,下令挖掘鄭州以東的花園口黃河堤防,洪水向南泛濫,人民損失慘重,但日軍進攻鄭州、南窺武漢的企圖則遭到滯延。
為保衛武漢,軍事委員會又於6月設立第九戰區,以湖口——南昌以西、長江以南為作戰地境,任陳誠為司令長官。
第九戰區下轄第1兵團總司令薛嶽)、第2兵團總司令張發奎)和武漢衛戍區總司令羅卓英)。
第五戰區下轄第3兵團總司令孫連仲)、第4兵團總司令李品仙)。
參加武漢會戰的中國部隊有120餘師,投入作戰的飛機約200架、艦艇30餘艘,總兵力100萬人。
因武漢三鎮無險可守,軍事委員會確定了“戰於武漢之遠方,守武漢而不戰於武漢”的作戰方針:在華東、華北發展遊擊戰,牽製消耗日軍;防備日軍向九江集中;主力集中於武漢外圍,利用湖泊、山地、丘陵,施行戰略持久作戰,給予日軍以最大消耗,粉碎日軍繼續進攻之能力;第五、第九戰區在武漢外圍憑長江要塞、湖沼險要和大彆山、幕阜山節節抵抗,以持久消耗日軍為目的。
1938年6月上旬,日軍一麵派兵占領前進陣地,一麵從各地集結主力準備總攻。
安慶、馬當、湖口、九江均為江防要地,占領後日軍便能將它們作為沿江進窺武漢的軍事及補給基地。
1938年6月1日,華中派遣軍命令第6師團阪井支隊以步兵兩個聯隊、山炮兵一個聯隊的兵力自合肥南下。
因位於合肥西北部的徐源泉第26集團軍未能阻止阪井支隊前進,對擔負安慶及巢湖方麵的第27集團軍楊森部守軍造成戰略壓迫。
與此同時,日軍還專門調來原駐防台灣的波田支隊下轄步兵兩個聯隊,山炮兵一個聯隊),充當溯江作戰的先鋒。
陳哲部經過長途跋涉,終於在6月初抵達了信陽。
回想起這路的心酸,陳哲這部分官兵人數眾多,其中還夾雜著近2000名傷員,他們一路艱辛,早已人疲馬乏。
由於醫療條件極其有限,許多傷員在半途中就不幸離世,有的死在了擔架上,有的則死在了車上。
這一路走來,部隊不斷地在路邊為這些逝去的生命立下新墳,每一座新墳都代表著一個鮮活生命的消逝,讓人不禁感歎戰爭的殘酷和無情。
令人痛心的是,有些死去的傷員甚至連名字都無從知曉。
他們原本都是被遺棄在徐州火車站的傷兵,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能夠堅持走到信陽,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值得慶幸的是,陳哲他們帶著傷員和旅部彙合後,旅部醫院的醫生和護士立即開始對這些傷員進行重新包紮傷口和換藥等救治工作。
由於一路上缺乏有效的醫療護理,有些傷員被抬到阜陽時,傷口已經嚴重化膿,但好在經過醫生和護士們的努力,在到達阜陽時,僅有7名傷員不幸離世。
然而,當部隊抵達阜陽時,情況卻變得愈發嚴峻。
令人痛心的是,又有26名傷員不幸離世。
幸運的是,阜陽當地的醫生們伸出援手,積極救治了一批傷員。
陳哲則通過交換槍械,成功獲取了一些急需的紗布和藥品。
這些藥品雖然數量有限,但對於受傷的戰士們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然而,其中大部分都是止血粉和白藥,磺胺粉的數量則非常稀少,遠遠無法滿足實際需求。
事實上,陳哲所部的大量藥品早在5月就已運往大彆山,這次出征並未攜帶過多。
麵對如此艱難的局麵,許多傷勢嚴重、難以支撐的傷員最終還是不幸離世,短短時間內,就有數十名戰士失去了生命。
值得慶幸的是,還有一部分傷員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疤,這無疑給人們帶來了一絲希望。
而部隊在阜陽留下300名傷員後,行軍速度才得以明顯加快。
這300名傷員中,不少人都是兩人一組,一路從徐州艱難地抬到了阜陽。
儘管在途中繳獲了10輛馬車和4輛卡車,但這些車輛的承載能力有限,隻能裝載一些能夠自行坐穩的傷員。
大部分傷員仍然需要依靠人力來抬運,這無疑給部隊的行進帶來了巨大的負擔。
269旅自從離開徐州之後,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與外界失去了聯係。
這並不是因為他們不想使用無線電,而是因為269旅已經成為了日軍的頭號打擊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