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圓音就起床了。
洗漱好後,她一邊啃著包子,一邊就急匆匆往外趕。
宋燕淮不在家,沒人送她去上班,她隻能靠自己的兩條腿走到鼓樓橋去。
邊趕路她就邊在心裡歎氣,也不知道黃老驢提到的那個女士自行車,到底什麼時候能來,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買一輛回來代步了,沒車真是去哪裡都不方便。
得虧她如今有了個空間,可以提前做些食物存在倉庫裡,到飯點了從裡麵取出來還是熱氣騰騰新鮮出爐的模樣。
就比如現在,她著急趕時間去上班,就直接從空間裡抓了倆肉包子當早餐,可以為她節省不少時間。
等急匆匆趕到鼓樓橋,等了沒幾分鐘運輸車就來了。
馮娟一看到她就高興地衝著她招手。
圓音利索地爬上車廂,坐在了馮娟一早給她占的位置上。
“我還擔心你不來了呢。”
馮娟親熱地湊上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鄭有龍跟馬荷花都不在食堂乾了!你可以安安心心回來上班了!”
圓音忍不住挑眉,故作好奇問道:“為啥不乾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馮娟趕緊把鄭有龍摔在公共廁所,以及追著馬荷花砍的事兒說了。
“鄭師傅的手臂摔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沒個三兩月恢複不了,我聽說他那個右手傷得好像有點嚴重,就算治好了,可能也會留下後遺症,估計是使不上勁兒了。
“而且他這回摔進糞坑這事兒太不光彩了,當時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以後要是再讓他當主廚,工人們誰不膈應?每次打飯估計都會想到他從糞坑裡爬出來的模樣,哪兒還有食欲?
“所以這事兒一出,藥圃食堂這邊肯定不能要他了。
“鄭有龍估計也是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恨死馬荷花了,當天在食堂就追著馬荷花砍,雖然沒砍得到人,但是馬荷花在逃跑的過程中摔了一跤,然後她就小產了。”
“小產?!馬荷花她可是寡婦!”
圓音簡直瞠目結舌。
沒想到她和蔡師傅走了之後,事情居然是這麼個走向,這可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雖然知道這個女人跟趙主任關係不可說,但風言風語跟真正實錘卻是兩碼事,一個寡婦流產,這不是明晃晃地將她私生活混亂,作風不正的罪名直接攤牌了嘛。
馮娟表情也是一言難儘:
“馬荷花不承認,說是來月經了,可誰家來月經摔一跤會臉色煞白,下麵還流那麼多血的?
“反正當時人就被送去醫院,之後再也沒來上過班,趙主任說是辭職回老家了,誰知道呢。
“你說馬荷花這人可真夠蠢的,都跟人亂搞了,竟然不知道先上個環,還鬨出人命來了,這不是自作孽嗎?”
圓音沒有說話。
在這個生存艱難的時代,一個寡婦要拉扯好幾個孩子長大成人確實不容易,想找個男人來幫扶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