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慧腳步不由得一頓,撇了撇嘴,轉身就找了個離圓音那桌最遠的位置坐下。
何芳華見狀也隻好跟著坐到了圓慧對麵,隻是目光卻不自覺地往圓音那邊偷瞄:
“錢大媽怎麼會跟那個賤丫頭一塊兒吃飯?”
圓慧煩躁得很:
“吃你的麵就得了,你管她跟誰吃飯呢!”
嘴上一副關我屁事的冷漠樣兒,但圓慧心裡頭卻是控製不住地關注著那邊的動靜,連耳朵都不自覺地豎起來。
可惜離得遠,隻隱隱能聽得到那兩人說說笑笑十分和諧,卻聽不清兩人到底在說些啥。
等到那桌點的四道葷菜出餐,錢大媽就樂顛顛地去窗口端菜,並且還殷勤地給圓音拿了一瓶汽水,熱情招呼圓音多吃點,那一副親切溫柔的模樣,把何芳華都看傻了眼。
錢大媽做事向來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整個街道辦那麼多辦事員,周圍的住戶最服氣的就是她,她要是板著臉,就連惡貫滿盈的潑皮破落戶劉盼娣都犯怵。
反正何芳華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錢大媽這麼隨和的模樣。
“我去,四道全是葷菜,還是錢大媽請客,這賤丫頭到底是使了什麼妖法,讓這錢大媽這麼舍得下血本?”
何芳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滿腦子都是問號。
圓慧拳頭攥得死緊,額頭青筋直爆,一雙眼更是滿眼猩紅,心頭那股嫉妒憎恨的火蹭蹭蹭往上躥,麵前這一大碗熱騰騰的陽春麵瞬間不香了。
本來這兩天拉了何芳華合夥,兩人在黑市賣鹵豬下水還挺順利,她心情愉悅,這才決定來下館子犒勞下自己。
可沒想到在國營飯店看到圓音和錢大媽這樣親昵的相處模式後,她心裡那點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情緒頃刻間蕩然無存。
又是這樣!一直是這樣!
上輩子在尼姑庵裡麵,圓音就會討巧賣乖,讓主持師太那個老虔婆對她百依百順,有點什麼好處全都給了圓音!
如今重來一回,這死丫頭又故技重施,把這個錢大媽哄得找不著北,讓這個勢利眼錢大媽區彆對待,心都偏到咯吱窩了!
圓音倒是沒把注意力落在圓慧那桌,她也從來沒把圓慧視為自己的競爭對手。
眼下錢大媽還在那兒邊搖頭邊感慨
“老話說一樣米養百樣人,這話果然沒說錯,你跟那個圓慧明明都是從尼姑庵出來的,這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圓音卻沒順著這個話往下接,而是跟錢大媽打聽起了房子的事兒。
宋燕淮換了工作,他們夫妻最多也就能在廢品站這邊賴上個三五個月,遲早還是得搬走。
與其等到時候不得不搬,還不如趁現在時間寬裕,早做打算。
六七十年代房子不允許私人買賣,住房隻能由公家進行分配,而掌握房源信息最多,且有權調配住房的,就是街道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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