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曹叔,圓音心頓時放回了肚子裡。
曹裕平日裡對誰都客客氣氣的,看著好像是個好脾氣易相處的。
但這會兒他一進院子就氣場全開,臉上看著好像是帶著笑,但眼神卻如鷹隼一般銳利冰冷,說出來的話更是逼迫意味十足。
那個稽查隊隊長目光落在曹裕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眼後,表情驚疑不定:
“你哪位?”
曹裕用下巴指了指那張被砸的辦公室門:
“那就是我的辦公室,你說我是哪位?”
這稽查隊隊長原本還有些緊張,以為這是來了個什麼大人物。
現在聽曹裕自報家門,知道麵前這個裝得二五八萬似的家夥,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廢品站站長而已,頓時嗤笑不已。
“您就是曹站長啊,幸會幸會!
“不過您可彆誤會,我們是正常查案,誰來了都不能搞特殊,就算您是廢品公司的人,也得配合我們的工作,您說是不是?
“您要是帶了鑰匙,那就煩請您交出來,也省得我這手下的人費勁兒踹門了。
“要是沒帶鑰匙,那也沒關係,不過我這幾個手下辦案粗魯,到時候您這辦公室的門要是整壞了,可彆介意。”
說著,這個稽查隊隊長就側頭衝著那個手下喝道,
“愣著乾啥?繼續啊!”
下達完命令,這人還故意回頭囂張挑釁地看著曹裕,一副得意張揚且有恃無恐的姿態,擺明了沒把曹裕看在眼裡。
曹裕見狀,倒是並不阻止,反而還做了個“請”的手勢,笑眯眯任由這幫人折騰。
見曹裕這般老實,這人就認定曹裕這是認慫了,心下更加不屑,一口唾沫就吐在了曹裕腳跟前。
曹裕麵色未變,親眼看著那稽查將他辦公室的門給踹開,又眼見著這個稽查隊隊長帶著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將他這個乾淨整潔的站長辦公室給翻得一片狼藉。
等這群人沉著臉從裡麵走出來,曹裕才慢悠悠開口:
“稽查同誌,請問您這邊查出問題了嗎?”
白忙活一場,彆說玉佩了,就連個碎玉渣滓都沒找著,那個稽查隊隊長總算意識到他被人給耍了,心下頓時暴怒不已。
正要衝回稽查隊找那個姓圓的賤人算賬,沒想到這時候,一隻手臂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想找死?”
火氣蹭蹭蹭往上竄,這稽查隊隊長眼神陰鷙,語氣自然也格外不遜。
在他看來,一個小小的廢品站站長,還不是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敢不長眼惹毛了他,那就隨便捏造個罪名把這人給逮了,到時候弄死這人就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曹裕卻並沒把這人的威脅放在心上,語氣仍然波瀾不驚:
“同誌,您這邊的調查既然已經結束,那咱們是不是能談一談賠償的問題了。
“事後談賠償,應該不算妨礙公務了吧?”
說著,曹裕就側頭看向那邊的錢大媽,
“正好錢大媽您在場,這事兒您可得給我做證!
“我們廢品站,這個星期剛跟隔壁機械廠那邊對接完一批廢棄零配件,有五千的賬目還沒跟那邊結清呢,這筆現金就在我那個站長辦公室的抽屜裡放著。
“但現在這筆錢,好像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