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班,羅教授沒讓圓音在實驗室打下手,而是安排她去倉庫,對剛調撥過來的一批實驗器材和資料進行清點和分類。
這一忙活就到了下午三點多,累得夠嗆,總算是把活兒給乾完了。
見她中午都沒顧得上休息,一直在倉庫忙活,於是羅教授大手一揮,直接讓她提前下班了。
圓音頓時喜滋滋,馬上就提溜著東西往外跑。
運氣不錯,才跑到大門口,就碰上一輛裝載著不少花卉要送進市區的運輸車。
圓音立馬攔下了車,麻溜地爬上了副駕駛位。
等回到廢品站,還不到五點。
沒想到在自家院門口,她又一次看到了上回那個奇怪的姑娘。
看到她回來了,這姑娘又故技重施想跑。
不過這回圓音沒讓她跑掉,直接上前就一把拉住了這女孩:
“你等等!”
這女孩看著也就十八九歲年紀,長得清秀恬靜,從穿著打扮能看得出來家境殷實。
這就讓圓音不太理解了。
雖然廢品站的整理分類工作做得很完善到位,院子裡並不臟亂差,但到底不是什麼體麵單位。
所以尋常來這兒的人,以小孩或者老年人居多,青壯年尤其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小姑娘,是鮮少會來這種地方轉悠的,總覺得說出去不好聽丟麵子。
但這姑娘,她這個每天上下班經常回來得很晚的人都撞見兩次了,可見平時來廢品站光顧的次數肯定不少。
關鍵是,這人來了廢品站也不進去,每次都隻在院門外偷看。
手裡既沒有拎著收集好的廢品,也不像是要進廢品站去挑那些二手物件的樣子,鬼鬼祟祟的根本不知道她到底要乾嘛。
這就讓圓音心下十分起疑了,她眼神銳利地盯著這女孩,表情嚴肅地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啊,哪條街道的,上這兒來乾啥來了?”
被圓音給攔住了去路,這姑娘很明顯有些緊張,抓著襯衫衣擺,甚至都不敢和圓音對視:
“我,我叫金樂瑤,我家是大柵欄的,我,我什麼也沒乾,就是來這邊隨便看看。”
這話讓圓音更加覺得莫名其妙了。
大柵欄靠近前門大街,離鼓樓這邊都七八公裡了。
這大夏天的太陽這麼毒辣,一個漂亮女孩不在室內涼快地方待著,怎麼會七拐八繞逛到他們這煙袋胡同廢品站來?
這不是吃飽了撐著找罪受嗎?
再說了,這廢品站哪條街道沒配備一個?有啥好看的?
許是圓音眼神太過敏銳犀利,這姑娘被盯得心裡虛得很,眼眶都快泛紅了,結結巴巴地解釋:
“對…對不起,我…我真就是來看看,我知道你跟他已經結婚了,我沒有彆的意思……”
哦豁,這就有點意思了。
圓音忍不住挑了挑眉。
所以這姑娘,是衝著宋燕淮來的?
那小子才從大西北回來多長時間啊,這就惹來爛桃花了?
這是啥時候的事兒啊,怎麼沒聽他提起過?
不過都找上門來了,說明跟這女孩進展神速,關係匪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