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位老太太真摯的眼神和懇切的語氣,圓音實在很難拒絕。
於是她緩緩將手伸進上衣口袋,把那塊玉佩從芥子空間裡取了出來。
一看到那塊熟悉的羊脂玉佩,白老太太眼淚瞬間就湧了上來:
“是,就是這塊!”
聽圓音說過謝家人曾幾次三番打這塊玉佩的主意,白老太太就猜到了這塊玉佩肯定還有彆的用途。
不然這孩子不會這麼警惕戒備,輕易不願意把這塊玉佩拿出來給她觀摩。
所以白老太太非常識趣地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要伸手來拿玉佩的意思。
隻是就著圓音的手大致觀察了一下這塊玉佩的模樣後,她就語氣肯定且激動地道:
“這就是守卿當年求的那塊玉佩沒錯了!
“因為是質地細膩頂級的羊脂玉,當年你爺爺足足花了五根金條才拿下!
“想不到四十多年過去了,期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兒,這玉佩居然留在了你手上,這可真是難得!”
屋裡幾個人也都看到了玉佩的模樣,都是識貨的人,哪兒能看不出來這枚玉佩價值不菲?
秦連川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兒,忍不住問道:
“你說你是被扔在亂葬崗,被尼姑庵的師太收養的,這枚玉佩也是被貼身藏在了你那個繈褓裡。
“可當年那農戶家既然都把你棄養了,為什麼要把這麼好的玉佩也一塊兒扔了?”
這也曾經是圓音困惑的地方,若不是她去找謝婉婷裝神弄鬼,恐怕這輩子都解開不了這個謎團。
不過這會兒,看著麵前的秦首長,圓音眼神卻頗為複雜。
作為謝婉婷的公公,秦首長知道他家那位兒媳婦心腸歹毒,在嫁進他家之前曾經害過人嗎?
圓音的為難和遲疑,瞬間讓秦連川意識到不對,他驀地一下坐直了身形:
“怎麼?這事兒還跟我有關係?沒事兒,丫頭你隻管說,千萬不要有任何顧慮!”
圓音微微點頭又搖頭,到底還是實話實說道:
“確實跟您家裡人有關,但做這事兒的,不是您本人,而是您的兒媳婦。”
說著,圓音就把她從謝守承和謝婉婷那邊探聽到的情況娓娓道來。
“我母親當時著急去前線,就把孩子寄養在了那個農戶家。
“誰料謝婉婷屢次害我母親不成,竟轉而將目標對準了彼時還是個嬰兒的我。
“她給那農戶家寄了一封信,惡意造謠我父母是國黨餘孽。
“農戶信以為真,害怕被政府遷怒清算,於是心急火燎地就把我給扔了。
“這塊玉佩他們也擔心是國黨那邊的信物,為絕後患,索性一並丟棄掉。”
一屋子人聽得義憤填膺,對謝婉婷這個喪心病狂壞事做絕的女人簡直恨得牙根癢癢。
秦連川更是臉色鐵青,氣地雙手狠狠捶在了沙發扶手上。
萬萬想不到他家那個看上去賢惠知禮的兒媳婦,竟然和她父親謝守承一樣,也是個表裡不一口蜜腹劍的陰險小人!
因為秦清的事兒,這些年他跟謝家早就斷了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