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黃老驢就被圓音拖著進了秦家。
給謝盼兒仔細切過脈查看過喉嚨等情況後,黃老驢就忍不住皺起了眉。
“她這個聲帶被毒藥燒毀嚴重,又過了這麼多年,治好的幾率微乎其微。
“智力損傷這塊兒倒是還有點法子,應該是頭部受到過重擊,加上精神上的刺激導致,通過針灸和中藥進行調理,康複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黃老驢表情嚴肅,語氣格外沉重,
“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孩子曾經流產過起碼七八次,因為處理不當,胞宮受損非常嚴重,才二十出頭,就已經開始閉經了。
“而且她還患有嚴重的婦科疾病和性病,再不趕緊治療,將會導致身體其他器官病變,到時候肯定會影響壽數!”
這話讓秦首長和圓音麵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雖然早料到謝盼兒被賣進深山老林裡肯定會遭遇到非人的虐待,但短短幾年裡流產七八次,不僅胞宮嚴重受損,甚至還感染上了性病,光從這幾點,就能想象到這姑娘這幾年究竟身處什麼樣的煉獄。
圓音心裡堵得慌,但怕嚇到麵前這個天真單純的傻姑娘,她還得強忍著鼻尖的酸澀。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對黃老驢說道:
“您就說要怎麼治吧,要是您這邊不方便,就去醫院找正規的婦科醫生治,肯定要給她把病都治好!”
秦首長也連連點頭:“對,必須得治,花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黃老驢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隻要你們不介意我一個糟老頭子給她治病,我這邊倒是沒啥不方便的!
“主要是她這情況挺棘手,用西醫手段可以是可以,但她一個智力障礙患者,受不得刺激。
“去醫院那個陌生環境,每天接觸到的醫生護士太多,她未必能適應。
“要是一個弄不好,可能還會起到反效果。
“中醫療法相對而言會溫和一些,不過效果不像西醫那樣立竿見影,治療周期肯定會很長,沒個一年半載根本沒法根治!”
秦連川一個大老粗,對女人的這些疾病完全不了解。
尤其他如今自己都在北戴河療養院長住,京市這邊待的時間並不長。
所以謝盼兒這病到底要怎麼治,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選。
隻能朝著圓音這邊看過來,想讓這小丫頭拿個主意,
圓音對黃老驢的醫術和人品都信得過。
更何況這老頭家祖上就是禦醫,宮裡麵接觸最多的,就是宮女娘娘。
所以在治療婦科病這一塊兒,他家肯定傳下來很多獨門秘方。
因此當即圓音就表示:
“她這個情況,確實找個熟悉的大夫一對一治療最好,那就要麻煩您多費心了!”
黃老驢看了看秦家這地兒,忍不住皺起了眉:
“讓我給她看病可以,但不能在這兒,這宅子離我那藥鋪子太遠了,來出診一趟,我半天就得白乾!天天東城區西城區來回跑,牲口都受不了!”
秦首長趕緊道:
“這個倒是容易解決,您放心,這一兩天內我肯定安排好!”
黃老驢點點頭:“那就等安排好了再去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