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
被吳永紅拿捏住了把柄,圓慧再不敢發作,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憎恨震怒,冷聲問道。
吳永紅這段時間已經徹底看清了這個女人的真麵目,如今自然也不會再對圓慧有半分憐惜和心軟:
“想要老子閉嘴,那就乖乖按照老子的吩咐來辦事兒!
“今天我去化糞站辦理了入職手續,明天要請站長到家裡來吃飯。
“你早起去菜市場排隊,買點好菜回來,給幫忙張羅一桌菜,不能比之前你勾引老子上床那天晚上的那頓飯的規格低,聽懂了嗎?”
見圓慧咬著嘴唇不吭聲,吳永紅又補充道,
“你要是不樂意也無所謂,老子反正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但你就不一樣了,隻要老子把你對鐘家孩子做的事兒舉報上去,你就等著進勞改農場陪何崢嶸去吧!””
圓慧強忍著攮死吳永紅的衝動,眼含憤恨屈辱地應了一聲。
“這才對嘛,隻要老實聽話,守好你這賢惠媳婦兒的本分,我肯定不會狠心把你給送進去!
“一開始你勾引我那會兒,那溫柔懂事的小媳婦兒樣兒,不就演得挺好嗎?”
吳永紅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圓慧不願意再搭理他,麵無表情地轉過身,進裡屋換衣服去了。
一晚上被關在派出所,出來後又被大雨澆了一場,她身上的衣服早就皺巴得不成樣兒了。
臉上也布滿了劃痕和淤青,看上去狼狽又憔悴,擺明了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但吳永紅卻像是全然沒看到似的,根本不關心她這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也不好奇她昨晚到底是跟誰廝混去了。
等到圓慧換完衣服重新走出來,升起爐子準備給自己整點東西吃,吳永紅便坐在外屋的炕上,用一種打量貨物般的眼神,盯著圓慧猛瞧。
越看他的臉上表情就越是滿意,眼中幽光閃爍著,嘴角更是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圓慧無意間看到了,心下頓時隱隱生出了幾分不安。
總覺得這狗東西在憋著什麼壞。
其實自打吳永紅這次從墨河回來後,圓慧就感覺這人和上輩子截然不同了。
上輩子的吳永紅,雖然斷了一條腿之後自此一蹶不振,整個人頹廢又潦倒,但整體來說還是個勤勞踏實的老實人,在廢品站兢兢業業,一乾就是二十多年。
但這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打被金樂瑤掀翻了老底還是怎麼回事,這人徹底卸下了身上的老實憨厚的偽裝,釋放出了冷血奸猾的本來麵目。
總之,如今這人身上,再看不到半分原來她記憶中那個窩囊廢丈夫的影子了,反而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陰暗邪性。
就好像是躲在黑暗處的毒蛇一樣,隨時有可能會衝上來咬上一口。
這種感覺讓圓慧非常不舒服,也讓她愈發迫切地想要擺脫掉這段婚姻。
上輩子她在這個男人身上蹉跎了二十幾年,這輩子她可不會再這麼傻了。
如今這狗男人很明顯已經是一步廢棋,她想要攀上汪禹這棵大樹,就必須儘快想出妥善的辦法離婚。
而且最好還得是吳永紅心甘情願放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