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葉暉之,在知道這身傷根本遮掩不住後,就徹底地放鬆和釋然了,反而主動詢問起了秦清如今的情況:
“學姐如今還在電視台工作嗎?”
秦清搖了搖頭,笑道:
“電視台很多節目停播了,我所在的新聞采訪部,精簡了一大批人員,我也順勢從電視台辭職了。
“去年八月,我報名成了科學考察團的一名誌願者,去了毛烏素參與支邊治沙工作。
“這次是特意請假回來辦點事兒。”
葉暉之不由得滿臉驚訝,趕緊詢問毛烏素在哪裡,那邊是個什麼樣的環境情況,以及她這個考察團誌願者在那邊需要做些什麼等等。
防風治沙,確實是大部分國人都沒有接觸過的知識盲區。
秦清便耐著性子和葉暉之解釋了一番,還順手從她那挎包裡翻出了兩張隨身帶著的照片,給葉暉之看大西北無邊無際的黃色沙丘是個什麼樣的景象。
葉暉之忍不住感慨:“原來詩人筆下描述的‘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竟然就是這樣的!”
秦清點了點頭,歎道:“照片看著很唯美,但真要是世代生活在那樣惡劣貧瘠的土地上,就真隻剩下吃不完的苦受不完的難了。”
聊完了她自己,秦清不免也好奇葉暉之的情況,
“你呢?什麼時候回國的?跟你一塊兒出去的那些人,都回來了嗎?”
一問起這個問題,葉暉之的表情頓時變得晦澀難言,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我是去年初啟程回國的,到四月中旬才輾轉抵達廣城。
“本來的計劃是一回來就去北協報到就職的,但沒想到才到京市就出了意外。”
多的葉暉之沒說,但作為一個新聞記者,秦清敏銳地領悟到了他話語中的未儘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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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塊兒出去的那些留學生,可能有的已經被糖衣炮彈所腐蝕,選擇了在國外工作定居;
還有的想回來報效祖國,又擔心身份會遭受質疑,所以目前仍然在觀望。
隻有葉暉之選擇了不畏艱險迎難而上,但結果顯而易見,他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秦清語氣艱澀地看向那邊的黃老驢:
“還能治好嗎?”
黃老驢“嘿”了一聲:
“他這已經是治了半年的效果了!再堅持半年,療程就結束了!
“最多能讓他走路看上去跟正常人無異,手維持日常的生活還是沒問題的。
“但拿手術刀是想都不要想了,筋脈都斷了,能修複到這個程度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這話讓秦清的心不斷往下沉。
在國外留學習腦外科十年,付出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好不容易才學成歸來,卻在這個緊要關頭被砸斷了手腳,留下了永久的殘疾,整個職業生涯遭受到了毀滅性打擊。
這樣的結果,哪怕是她這個外人都為之痛心惋惜,十分難以接受,更不要說葉暉之這個當事人了。
“你——”
沉默了好一陣,秦清才試探著開口問,
“考慮好以後要做什麼了嗎?需要我幫你引薦個工作單位嗎?”
葉暉之抬起頭來看著秦清。
不知道為什麼,被麵前這個女人那明亮清澈的眼眸注視著,他仿佛看到了一望無際的沙丘上,那輪絢麗溫暖的緋紅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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