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開進市裡後,隨便丟在了某個沒人經過的犄角旮旯裡,然後圓音把宋燕淮收進了空間,再次把小野貓當成代步工具,快速逃離了現場。
繞了好幾條街,在兩三公裡外的一條小胡同的公共公廁裡,兩人重新換回了之前的衣服裝束,然後光明正大地走上街,搭乘公交車回到了問園。
這時候楊雞毛他們顯然還沒有回來,夫妻倆在這一路上已經商量好了對策。
先聯係那位二輕局的曾局長,讓他來問園把女兒接走,起碼得讓對方知道他家的姑娘發生了什麼事兒,不能被瞞在鼓裡。
隻要把軍用吉普車的事兒隱晦地提上一嘴,那曾振華又不是傻子,肯定能猜到對他女兒作惡的人是誰。
如果對方還是堅持要報警處理的話,大不了就是配合他去公安局錄口供。
到時候就說沒看見人,他們倆在山裡麵挖野菜,恰巧轉到了那一片林子裡,結果驚動了在施暴的歹徒,那人丟下曾春芳就跑了,不知道具體長啥樣,隻曉得開了輛嘎斯六九。
反正那輛軍用吉普車確實是從堤壩上直接開進城裡了,而且施暴的馮德海也已經不見蹤影,肯定會被人認為是畏罪潛逃了。
等這事兒冷卻上一段時間,風聲都過去之後,再找個地方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馮德海給丟掉,是死是活都跟他們這些人沒有任何瓜葛。
至於剩下的那對狗男女,兩人也打算好了。
乾脆直接把兩人給脫光了,等淩晨的時候,把他們雙雙丟到二輕局門口去,不拘是電線杆子還是樹乾,直接把人綁上去就完事兒了!
落到曾振華的地盤上,曾春芳被欺辱的新仇加上曾父拋妻棄子的舊恨正好一塊兒清算,這兩人就是不死都得脫層皮!
商量好了之後,宋燕淮就騎上自行車火速出去了。
他肯定是進不去二輕局的,人家一個局長,也不可能他說見就能見著,但好在有曹叔在,這就不是難事兒。
到了西城區公安局,宋燕淮也沒說緣由,隻說有急事想要聯係到那位二輕局局長。
曹裕對這個侄兒還是十分信任的,見宋燕淮表情極為嚴肅急迫,便什麼話都沒問就打通了二輕局的電話。
因為是周末,二輕局隻有值班員,曾局長並不在單位。
不過聽說是西城公安局有急事要找曾局長,值班員倒是很快就給了一個二輕局家屬院傳達室的電話號碼。
於是,曹裕又重新撥到了二輕局家屬院,說清楚來意,那邊傳達室讓等十分鐘。
再撥通電話,那邊就有個婦女同誌急切地接起了話筒:
“公安同誌?請問是不是我家春芳有消息了?
“我是曾振華的愛人,我家那孩子上午不見了!我家振華帶著人正到處找孩子,現在不在家!”
宋燕淮趕緊開口:
“曾夫人您好,我是西城區公安局局長曹裕的侄子,我跟我愛人今天去郊外踏青,意外碰見了您女兒。
“現在人已經被我們帶回市裡了,但是她目前情況有些特殊,可能需要您跟您愛人儘快來我家一趟!
“我家住在內大街柳蔭胡同81號,另外最好是就您跟您愛人過來!”
電話那端瞬間沒了聲音,隔了好幾秒,才聽到隱隱的抽泣哽咽和急促呼吸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