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廣智猛地一拍腦門,點了點頭:“哦對對對,我差點忘了!”
說著,鬱廣智就問曾春芳:“曾同誌,你記得你家在哪兒嗎?能不能把地址告訴我?”
曾春芳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點了點頭:“知道!我帶你去!”
鬱廣智一聽這話,頓時放下心來,趁著現在時間還早,趕緊把這姑娘送回家,說不定回來還能有時間組裝幾個零部件。
“那就走吧!”鬱廣智連忙往外走,並且衝著這姑娘招手,示意她快跟上。
曾春芳便歡歡喜喜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走到門口了,才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衝著圓音夫妻倆甜甜一笑:
“圓音姐姐,宋大哥,謝謝你們的招待,下周等你們有空,我再來找你們玩!”
圓音也沒去糾正這姑娘的稱呼,麵帶笑意衝著這姑娘揮了揮手。
很快鬱廣智就騎著小三輪,載著曾春芳離開,其他人也都陸續離開,就連楊雀兒都跟著哥哥一塊兒送謝流螢去了。
院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家裡隻剩下圓音宋燕淮兩人。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後,宋燕淮瞬間會意,關上正院大門,轉身就撬開了正院那塊隱藏的地磚,快速打開了那張通往地下室的門。
這地下室,還是之前圓音和曹裕來收房的時候,在院子裡清理雜草時發現的。
後來曹裕帶著人,把裡麵藏著的電台、密碼本、財物以及被槍殺的幾具敵特的屍骨都搬走了,還找了人把裡麵重新清理打掃了一遍。
如今這地下室被圓音當成了地窖來使用,裡麵就隻是放置了一些家裡囤積的糧食、蔬菜、還有乾貨。
兩人一進入地下室,圓音就迫不及待地將那個馮德海從空間裡放了出來。
之前在林子裡時間緊急,圓音一衝進去就把人收了,壓根沒顧得上仔細查看這人的傷勢。
如今再將人弄出來,看到這馮德海後腦勺那個血肉模糊的大窟窿,隱隱的甚至還看到有腦漿迸出來了。
饒是夫妻倆早就有心理準備,仍然被這血腥場麵給驚得倒抽一口涼氣。
宋燕淮趕緊擔憂地看向自家媳婦兒,生怕她受不住這畫麵的衝擊,驚嚇過度晚上會做噩夢。
但圓音還真沒這麼脆弱。
去年抓人販子那次,她就是愈戰愈勇,越開槍越興奮;
後來在研究中心對付薑啟航,她也是麵不改色地一刀將對方的四根手指頭齊根切斷。
似乎隻要是對付這些惡人壞種,她好像就如同被屏蔽了傷害值,心態極其穩定,膽子大到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就像眼下,宋燕淮還有些生理不適呢,圓音卻能淡定地走上前,伸出手來在馮德海的鼻子前和脖頸處探了探。
“呼吸比較微弱,脈搏還在跳動,人暫時沒死。
“但要是不能及時送醫救治,十有八九活不成了。”
聽到這話,宋燕淮頓時鬆了一口氣,旋即冷聲道:
“沒死就行,先把人收起來,過段時間再處理!
“到時候上郊區找個偏僻的山崖扔下去,裝作是他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就行!
“至於能不能活命,那就看老天爺還肯不肯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