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寫份材料彙報交上去,我倒是要問問上麵的領導,這稽查處,到底是姓國,還是姓曾!”
謔,這個指控可是相當嚴重尖銳,真要把這份材料交上去,曾家有沒有事圓音不清楚,但這馮曼昀絕對要吃不了兜著走!
圓音忍不住衝著曹叔豎起了大拇指。
“還好宋燕淮手裡留了軍工所的電話,趁著那幫稽查進屋搜查一片混亂,我偷偷跑出去搬了救兵。
“軍工所那邊接了電話後,迅速派了人來幫忙解圍,不然這事兒怕是沒那麼容易善了!”
曹裕之前就聽宋燕淮說了,他之前繪製的圖紙讓軍工所看重,還想將他特招入伍,留在軍工所任職,但這麼好的機會,這小子居然給拒絕了。
如今看軍工所居然因為一個電話就眼巴巴地跑過來給人撐腰,曹裕心下不由得一動。
不過看圓音眼下還懷著孩子,他也不好把心裡的想法說給這個侄兒媳婦聽,隻能等回頭找時間和宋燕淮單獨聊一聊,看看那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不管怎麼說,馮曼昀這回算是撞到鐵板了。
軍工所可不是好得罪的,動了他們的人,曾家要是不給個合理的說法,那幫兵痞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若是再加上曹裕這邊遞交上去的彙報材料,那曾家相當於同時被軍警兩個部門夾擊。
要想從中順利脫身,很大可能要斷尾求生,推個人出來擋槍。
那這個人選是誰,幾乎不言而喻。
不過,馮曼昀可不是什麼老實人,若是成了曾家的棄子,她肯定會反咬曾家一口。
圓音不由得想起了她從曾紅軍書房裡翻出來的那個賬本。
到時候有馮曼昀的證詞,再加上賬本這個證物,曾紅軍想再當他那個高高在上的軍長,瀟灑悠閒地安度晚年,怕是不能夠了!
隻要曾紅軍這個大靠山一倒,曾家的其他人自然也就蹦躂不起來了!
牆倒眾人推,那曾振豪和曾春橋曾經害過多少人,就會遭受到多少反噬。
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天理昭昭報應不爽,落到什麼下場,都是他們該得的!
知道家裡這幾個老弱婦孺都平安無事,曹裕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落下了。
他也沒久待,和宋爺爺又聊了幾句後,就急匆匆地走了。
之後宋母、吳琳、周大媽、謝流螢幾個也都陸續聽到了消息,紛紛跑來問園關心這邊的情況。
圓音挑揀能說的解釋了幾句,儘可能地輕描淡寫故作輕鬆,免得讓這些親戚朋友們過多焦慮和擔憂。
等宋燕淮帶著黃老驢回來,都已經是下午三四點的事兒了。
史教授那幾個人的病情愈趨穩定,再施針放血一次,體內的毒素就差不多清除乾淨了。
“就算還殘留有輕微的毒素,沒有症狀就不要緊。
“隻要在飲食上稍微注意一些,養上個大半年,身體差不多就能代謝掉了。”
本來黃老驢對圓音提的那個和西醫打擂台的計劃是存在一些惶恐和顧慮的。
但經過今天稽查隊上門抓人這事兒,他被嚇得夠嗆,反倒是把心底的那些惶恐和顧慮徹底打消了。
主要是這群人簡直欺人太甚,不僅砸了中醫吃飯的碗,還要趕儘殺絕!
再退下去,他們這些中醫世家,會徹底斷送掉祖宗根基,被西醫壓製得再沒有活路!
與其像個逃犯一樣躲躲藏藏,這輩子都不能行醫看診,還不如奮起反抗,為中醫拚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