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雲棲裡”的林蔭道上狂奔,像一頭發瘋的鋼鐵怪獸,街燈如同流星般從車窗外劃過,絢麗得讓人心慌。
林悅死死地攥著方向盤,指關節都泛白了,她能感覺到自己心臟在胸腔裡“砰砰”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來。
這可不是什麼速度與激情,這是玩命!
突然,車頭一陣劇烈的顫抖,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尖叫聲,“吱嘎——”一聲,簡直就像是指甲刮黑板,讓人頭皮發麻。
車身瞬間失去了控製,像一匹脫韁的野馬,直愣愣地衝向路邊的護欄。
“小心!”林悅本能地大喊一聲,腎上腺素飆升,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試圖穩住這輛失控的座駕。
方向盤重得要命,仿佛灌了鉛,她使出吃奶的勁兒,胳膊上的肌肉都繃緊了。
顧宇的臉色也變了,原本溫潤如玉的臉上,此刻寫滿了驚恐。
但他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伸手過來幫忙穩住方向盤。
兩人合力,總算沒有直接撞上去,車子在距離護欄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輪胎在地麵上劃出一道黑色的胎痕,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橡膠味。
車內安靜得可怕,隻有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林悅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轉頭看向顧宇,眼神中帶著一絲銳利。
“這次,不是你乾的吧?”她的聲音很低,卻帶著一股冰冷的寒意,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子,直刺對方的心臟。
顧宇眉頭微皺,眼神中帶著一絲受傷:“林悅,你懷疑我?”
林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解開安全帶,迅速下車,走到車尾檢查。
車底的刹車線已經被剪斷了,斷口處毛毛躁躁的,明顯是被人為破壞的。
她蹲下身,仔細觀察著斷口,手指輕輕觸碰著那半截留在車底的工具——一個冰冷的金屬片,邊緣還帶著血跡。
“看來對方很專業啊,”林悅在心裡冷笑一聲,“這是要玩真的。”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有人想置我們於死地,”她看著顧宇,一字一句地說,“而且,這不像你的手筆。”
顧宇也下了車,站在她身邊,臉色有些陰沉。
他沒有否認,也沒有解釋,隻是沉默地看著遠方的街道,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夜風吹過,帶著一絲涼意,吹亂了林悅的發絲。
她攏了攏頭發,目光掃過周圍的環境。
“雲棲裡”的安保一向很好,攝像頭遍布各個角落,想要在這裡動手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來,對方的勢力比她想象的還要強大。
林悅回頭,望向夜色中的街道,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顯得有些孤單。
她低聲呢喃著:“原來不止你在布局……看來,我也該反擊了。”
既然對方已經撕破臉皮,那她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林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第二天,林悅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了一件乾練的職業裝,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讓自己看起來精神煥發。
來到公司,她像往常一樣,和同事們打著招呼,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仿佛昨晚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
“林悅,早啊!”
“早,李姐,今天氣色不錯嘛!”
“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林悅一邊和同事們寒暄,一邊走向茶水間。
她今天來,可不是真的為了上班,而是為了演一場戲。
走進茶水間,她故意將一份文件袋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去泡咖啡。
文件袋裡,裝著一份精心偽造的簡曆,上麵寫著她即將跳槽到競爭對手公司,擔任更高的職位,薪資也翻了好幾倍。
當然,這都是假的。
她真正的目的,是想通過這份假簡曆,引出隱藏在暗中的那個人。
她相信,顧宇的人肯定會第一時間拿到這份資料。
畢竟,他們對自己的監視,可是無孔不入的。
泡好咖啡,她若無其事地走出茶水間,仿佛忘記了那份重要的文件。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晚上,林悅回到“雲棲裡”,剛走到公寓樓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
是顧宇。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公寓裡等她,而是站在樓道口,似乎在等她回來。
林悅的心跳微微加速
走到顧宇麵前,她裝作驚訝地問道:“顧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顧宇看著她,眼神複雜,輕聲問道:“你要走了?”
林悅沒有否認,也沒有解釋,隻是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說:“有些事,我必須自己查清楚。”
“去哪裡?”顧宇追問道。
“一個很遠的地方。”林悅淡淡地說。
顧宇沉默了片刻,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遞給她。
“這裡麵有你需要的答案。”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