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報會後的會議室，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氣，混合著張總身上古龍水的味道，有點像發酵過頭的檸檬，酸唧唧的。
林悅不動聲色地吸了吸鼻子，心裡暗自吐槽：這老張，品味真是萬年不變。
李老板大馬金刀地坐在真皮沙發上，手裡轉著一串沉香手串，那珠子油光鋥亮的，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時不時地用小拇指撓撓下巴，眼神飄忽不定，一副“老子時間很寶貴”的架勢。
“林小姐，你這方案，創意是不錯，但是……”他拖長了尾音，像是在吊人胃口，“但是，細節方麵還有待商榷啊。”
張總一聽，立馬賠著笑臉：“李老板您說得對，細節決定成敗嘛！小悅啊，你還有什麼想法，儘管跟李老板說說。”他那殷勤的樣子，活像一隻搖著尾巴的大金毛。
林悅暗自翻了個白眼，這老張，變臉比翻書還快。
她不動聲色地開啟了“情緒讀心術”，李老板雖然嘴上說著“還有待商榷”，但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和略顯急促的呼吸，分明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這方案，他喜歡！
“李老板，您說的細節方麵，具體是指哪些呢？”林悅語氣平靜，眼神卻銳利地像一把刀，直戳李老板的心窩。
李老板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掩飾道：“比如說，這個目標受眾的定位，我覺得還可以再精準一些；還有這個宣傳渠道，是不是可以再多元化一點……”他巴拉巴拉說了一堆，聽得林悅頭都大了。
張總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還不忘時不時地插一句：“對對對，李老板說得太對了！”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李老板的員工。
林悅心裡冷笑，這老狐狸，就知道和稀泥。
她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跟李老板解釋：“李老板，關於目標受眾的定位，我們……”
這場會議，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
林悅感覺自己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總算把李老板的“高難度要求”都搞清楚了。
說白了，就是想花最少的錢，辦最大的事，還要效果杠杠的。
從會議室出來，林悅感覺自己像打了一場仗，身心俱疲。
她揉了揉太陽穴，隻想趕緊找個地方躺平。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顧宇發來的消息：“還在公司？我去接你。”
看到這條消息，林悅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她回複道：“嗯，還在加班。”
不到半小時，顧宇就出現在了公司門口。
他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西裝，身形挺拔，氣質溫潤，像極了從偶像劇裡走出來的男主角。
“累壞了吧？”顧宇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發，“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在車上，林悅跟顧宇吐槽了今天會議的種種“奇葩”要求。
顧宇耐心地聽著，時不時地提出一些建議，幫她分析李老板的真實意圖。
“其實，李老板這個人，雖然表麵上很挑剔，但內心還是很認可你們的方案的。”顧宇說道，“他之所以提那麼多要求，一方麵是想壓價，另一方麵也是想看看你們的實力。”
林悅點點頭，她也看出來了，李老板其實就是個“紙老虎”，隻要摸清了他的脾氣，就能把他“拿下”。
接下來的幾天，林悅帶領團隊，夜以繼日地修改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