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那一聲清脆的門鈴,真是半夜驚魂啊!
林悅的心臟“咯噔”一下,差點沒跳出嗓子眼。
她披著外套就衝過去了,那架勢,活像是要去抓個現行犯。
顧宇那家夥,反應也是一流,幾乎是同時起身,眼神警惕得像是捕食者盯上獵物,瞬間就將她護在了身後,手臂微張,簡直是教科書式的男友力爆發,讓人心裡一暖,又有點想吐槽,這大半夜的,誰能這麼“敬業”?
門一打開,一股帶著涼意的夜風裹挾著一個削瘦的身影,直愣愣地站在門外。
那人麵色蒼白,眼神卻亮得嚇人,像兩顆夜明珠嵌在臉上。
他手裡捏著一封信,就那麼直直地遞過來,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像是從某種古老的傳說裡走出來的信使:“林教授有話要你親自看。”
林悅愣了一下,林教授?
她媽媽?
心頭猛地一顫,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接,指尖碰到信封時,微微顫抖了一下。
那觸感,冰冰涼涼的,仿佛帶著深夜的寒意,又像是某種預言的重量。
她沒有當場拆開,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她,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
她瞟了一眼顧宇,眼神裡帶著無聲的詢問。
顧宇會意,他沒說話,隻是接過信封,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但眼神卻瞬間銳利起來。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捏了捏信封邊緣,又湊近了鼻子聞了聞,甚至還掏出手機,開啟了某種專業的掃描模式,對著信封前後左右一頓操作。
那認真勁兒,看得林悅都快忍不住翻白眼了。
至於嗎?
詐騙電話都沒這麼嚴謹!
不過話說回來,她顧房東辦事,那是真靠譜,細節控到了極致,讓人想罵都罵不出來。
“沒問題。”顧宇的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篤定。
他將信封遞還給林悅,還順手在她頭上揉了揉,那意思,大概是“放心吧,小傻瓜,有我在呢”。
林悅接過信,心跳卻莫名地加速了。
她深吸一口氣,指尖帶著些許的僵硬,緩緩地撕開了信封。
老實說,那一刻,她感覺自己不是在拆一封信,而是在揭開一個潘多拉的盒子。
信紙被抽出,撲麵而來的是母親熟悉的墨水味道,以及那筆跡,娟秀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個小小的生命,躍然紙上。
“悅悅,當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不在了。但這不是終點,是你真正開始的時候。”
第一行字,如同一個無形的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林悅的心上。
她的呼吸猛地一滯,眼眶瞬間濕潤了。
媽……明明前幾天還通電話,她還在電話裡抱怨顧宇太黏人,媽媽還在那邊笑得像個孩子。
怎麼就……不在了?
一股巨大的悲痛伴隨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宿命感,瞬間將她淹沒。
但那句話,卻是那麼清晰地刻在了她的腦海裡——“不是終點,是你真正開始的時候。”這句話,像是在提醒她,悲傷可以有,但絕不能沉淪。
她林悅的字典裡,就沒有“沉淪”這倆字!
她強忍著心底的劇痛,目光繼續下移。
信中的內容,如同驚雷一般,將她腦海中所有的悲傷和混亂瞬間擊散,隻留下一種徹骨的冰冷和難以置信。
母親在信裡,詳儘地描述了那個所謂的“共感計劃”背後的資助集團名單。
那些名字,每一個都像是新聞聯播裡才會出現的大佬,什麼國際金融巨鱷、科技寡頭、甚至還有一些她壓根沒聽過的神秘家族!
她媽,簡直是把世界地圖上的財富金字塔都給扒了個精光!
更讓她震驚的是,信中還詳細披露了資金流向,那些龐大的、令人瞠目結舌的數字,像一條條毒蛇,蜿蜒盤踞在世界各地的賬戶裡。
而這背後,是他們在全球範圍內操控輿論、乾預決策的手段。
每一個細節,都像是在剝開一層層偽裝,露出底下醜陋而恐怖的真相。
林悅感覺自己的三觀,簡直是被母親這封信給“刷新”了,而且是那種強製更新,不接受反駁的那種!
“他們以為自己掌控了情緒,其實他們才是情緒的奴隸。”母親的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插林悅的內心。
是啊,那些自詡為“上帝”的幕後黑手,他們傾儘財力、智力去研究、去操控人類最原始也最複雜的情緒,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可到頭來,他們不也是被自己的貪婪、權力欲、控製欲這些情緒,驅使著走向深淵嗎?
這簡直是年度最佳諷刺劇!
林悅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冷笑,透著一絲冰冷的清醒。
她意識到,這封信,絕不僅僅是一封飽含深情與告彆的家書。
它更是一份足以撼動整個係統,將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情緒操盤手”們徹底曝光的鐵證!
它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引線已經點燃,隻等一個合適的時間,將那些虛偽的秩序炸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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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沒有急於公布信裡的內容。
雖然她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把這些齷齪事兒昭告天下,讓那些人渣統統去見鬼!
但她知道,這不是打一場無腦的硬仗,而是一場關乎人類心智的認知博弈。
她必須冷靜,必須聰明,必須將母親的這份“遺產”發揮到極致!
她深吸一口氣,那股被壓抑太久的力量,在她身體裡重新彙聚。
她沒有說話,隻是拿起手機,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共感研究中心”的核心團隊。
她的聲音異常平靜,平靜得仿佛能凍結空氣:“來我這兒,立刻。”語氣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顧宇一直默默地陪在她身邊,像一座巋然不動的山。
他沒有催促,沒有打擾,隻是在恰當的時候,遞過來一杯溫水。
他知道,林悅的母親,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
他也知道,當林悅的眼中出現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兒時,她就已經不再是那個在情愛裡打轉的小女人,她正在完成一場蛻變。
很快,研究中心的核心團隊成員陸續趕到。
夜已深,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種被召集來的亢奮和一絲隱約的緊張。
當林悅將母親的信件內容,以最簡潔卻最具衝擊力的方式,呈現在他們麵前時,整個房間瞬間陷入死寂。
每個人的表情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震驚、憤怒、難以置信,各種情緒在他們臉上交織。
有人甚至拿起信件,反複確認,仿佛想從那些字跡裡找出破綻。
“現在,我們不能亂。”林悅的聲音打破了沉寂,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我們不能把這封信一股腦地扔出去,那樣隻會打草驚蛇,讓那些人有時間毀掉證據,甚至反撲。”她的目光銳利如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我們要製定一套‘信息釋放節奏’。用我們的方式,引導公眾情緒,讓他們自發地去思考、去質疑,最終形成不可逆轉的社會壓力。”
她提到了“情緒鏡像”理論。
這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玄學,而是將對方操控情緒的手段,反過來為己所用。
就像一麵鏡子,你對著它做出什麼表情,它就反射什麼表情。
那些人想操縱大眾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