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還殘留著桂花糕的甜香。
林悅將檢測無異常的桂花糕原樣封存,透明的保鮮盒映出她冷峻的眉眼。
她纖細的手指在操作麵板上輕點幾下,將這批點心標記為“高敏物品”,不動聲色地觸發了物業的自動留樣機製。
她知道顧宇會發現——或者說,她故意讓他發現。
這就像一場無聲的博弈,她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靜待對方的回應。
她要讓他明白,自己不再是被動的棋子,而是能預判他每一步的對手。
監控屏幕上,c區兒童互動區已經熱鬨起來,五彩繽紛的氣模城堡裡傳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
林悅看著屏幕上跳動的情緒數據,雜亂無章,像一團無序的毛線球,足以乾擾任何精密算法的預測模型。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這群天真爛漫的孩子,此刻卻成了她手中最鋒利的武器。
藝術展預演現場,林悅提前兩小時抵達。
她身著乾練的黑色西裝,踩著細高跟鞋,步履堅定地穿梭在忙碌的工人之間。
她以“品牌方臨時調整動線”為由,親自指揮工人將d區主舞台的音響陣列做了非對稱排布。
這種布局看似隨意,實則暗藏玄機,會在特定區域產生聲波乾涉盲區,導致無線信號劇烈衰減。
她不動聲色地在平板上輸入指令,啟動隱藏在展板夾層中的微型乾擾器——這些原本用於切斷服務器冗餘鏈路的設備,此刻被她用來製造“信息迷霧”,擾亂係統的“視線”。
b3檔案室門口,顧宇如約而至。
他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手中提著一把老式黃銅鑰匙,仿佛是從舊時光裡走出來的紳士。
他沒有質問林悅為何更改動線,隻是將鑰匙輕輕放在桌上,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深水:“c區中繼站會在三點十七分斷聯,持續四分三十八秒。這是唯一能避開係統自愈機製的時間窗口。”
林悅的目光落在鑰匙上,沒有伸手去接。
她啟動了情緒讀心術,仔細觀察著顧宇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他的眼神坦然,但右手拇指卻在鑰匙邊緣反複摩挲,那是焦慮時的無意識動作。
她忽然明白:他願意交出計劃,卻不敢確定她是否還願意與他同行。
他害怕的不是計劃失敗,而是失去她的信任。
林悅從包裡取出一張打印的照片——那是母親筆記中那張被紅筆圈出的物業排班表。
她將它貼在檔案室冰冷的金屬櫃門上,目光直視顧宇,聲音平靜得有些令人心寒:“你說你每晚巡視燈光,是因為祖訓。可你從沒告訴我,那天晚上,你親眼看見她走進b3,再也沒出來。”
空氣仿佛凝固了,寂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顧宇的瞳孔驟縮,喉結滾動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喉嚨裡。
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得像來自地獄的嗚咽:“我試過攔她。她說……‘如果我不刪代碼,你們都會變成鏡子’。”
那一刻,林悅讀到了他眼底深處的悔恨。
不是演的,也不是程序模擬的,是二十年來獨自背負秘密的重量。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像一把鈍刀,緩慢而無情地切割著他的靈魂。
林悅終於接過鑰匙,卻沒有走向中繼站,而是……林悅接過鑰匙,冰涼的金屬觸感卻絲毫沒能冷卻她此刻沸騰的思緒。
她沒有走向中繼站,而是轉身,高跟鞋敲擊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走向檔案室最深處。
那裡,一台蒙著防塵布的老舊主機靜靜佇立,像一位被遺忘的智者。
一把扯掉防塵布,露出主機古舊的金屬外殼,一股歲月的味道撲麵而來。
“搞什麼飛機?”林悅低聲自語,從包裡掏出母親的銀鐲,這玩意兒除了能當個裝飾品,居然還能……她眯起眼,鐲子內側刻著細密的紋路,像某種密碼。
等等,這不就是筆記裡提到的摩斯密碼坐標嗎?
林悅心跳加速,將銀鐲插入主機接口。
滴——
屏幕亮起,一行冰冷的文字跳了出來:“x7,確認接入。倒計時啟動:720000。”
x7?
什麼鬼?
林悅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劇情走向有點太刺激了吧!
整個房間開始微微震顫,地下深處傳來低頻嗡鳴,像一頭巨獸即將蘇醒。
她回頭看向顧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顧先生,你說的斷聯時間,是我母親設定的係統休眠周期。你以為你在幫我?你隻是在等她選的人到來。”好家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老狐狸打的算盤珠子都快崩到我臉上了!
窗外,雲棲裡頂層的燈光忽然集體熄滅一秒,又重新亮起,像是在回應林悅的操作,又像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顧宇臉色驟變,他死死盯著林悅,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顧宇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也沒說,隻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u盤,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離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有些事,現在告訴你,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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