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安逸的生活就這麼過了幾天。突然,有一天———
“墨炎!你跟那些人是什麼關係。”玄久卿憤怒地將一疊照片摔在茶幾上。
照片裡,墨炎正與幾個戴著兜帽的男人在廢棄工廠前激烈爭執,其中一人手中寒光閃爍的匕首幾乎抵住他的咽喉。
玄久卿攥著手機,屏幕上還停留在半小時前收到的匿名短信:“管好你的‘鄰居’,彆被牽連。”
“老婆,你彆生氣啦,放輕鬆點好不好?”霍言辰一臉焦急地從廚房裡衝了出來,身上的圍裙還沾著些許白色的麵粉,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麵粉大戰。
霍言辰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玄久卿麵前,伸出雙手想要摟住她那微微顫抖的肩膀,給她一些安慰和支持,迅速側身躲開了他的擁抱。
墨炎倚在玄關處,銀灰色風衣下擺沾著斑駁泥漬,向來優雅的眉眼此刻籠著一層寒霜。
空氣凝滯得近乎窒息。
墨炎彎腰撿起照片,指尖在某張畫麵上頓住——照片角落,一抹熟悉的玉佩若隱若現。
那是三年前,夜瀟暮親手給他的護身符,此刻卻出現在為首男人的腕間。
“他們是我在‘暗刃’時的舊部。”墨炎嗓音沙啞,將照片塞進風衣內袋,“但我早已和組織斷了聯係。”
“斷了聯係?”玄久卿冷笑,抓起手機調出監控截圖,“那這個怎麼解釋?上周三淩晨,你和他們在城西碼頭密會!霍言辰每天裝作加班,實則是去給你們放風對不對?”
玄久卿眼眶通紅,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們戀愛紀念日那天,你說在公司忙項目,結果手機定位顯示你在墨炎的公寓!”
霍言辰臉色驟變,伸手想奪手機:“久久,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你們都一直在騙我?”玄久卿後退半步,後背撞上冰涼的落地窗。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水順著玻璃蜿蜒成扭曲的紋路,如同她此刻破碎的信任。
墨炎突然扯開衣領,鎖骨下方猙獰的舊傷疤赫然在目:“三年前,我為了保護夜瀟暮假死退出組織。他們現在找上門,也是因為他………”
話音未落,客廳的吊燈突然爆裂,玻璃碎片如雨墜落。
黑暗中,玄久卿被霍言辰猛地拽進懷裡,子彈擦著玄久卿耳畔飛過,擊碎身後的玻璃。內心os:嘖,當我不存在。
墨炎迅速掏出藏在沙發下的手槍,槍口對準陰影處:“出來!”
四道黑影從天花板躍下,為首男人摘下兜帽,露出臉上猙獰的刀疤。
那人晃了晃手腕上的玉佩,陰惻惻地笑道:“墨老大,瀟暮的味道還是這麼香啊。不過,但是他現在的樣子………嘖嘖。”沒做,沒做,假的,他在被折磨)
墨炎瞳孔驟縮,扳機幾乎扣下。
霍言辰趁機拉著玄久卿滾向餐桌後方,大喊:“墨炎!他們在激你!”
刀疤男卻拋出一部手機,屏幕上的畫麵讓空氣瞬間凍結———夜瀟暮被鎖鏈吊在滿是血跡的鐵架上,蒼白的臉上布滿傷痕,嘴角卻倔強地掛著笑:“阿炎,彆………”
視頻戛然而止。
“想要人,拿‘死神之瞳’來換。”刀疤男舔了舔嘴角,“就是那個藏在你老婆實驗室裡的東西。”
那人突然將槍口轉向玄久卿,“或者,用這個女人的命來抵。”
霍言辰的身體瞬間繃緊,懷中的玄久卿卻突然掙脫霍言辰的懷抱。
玄久卿抓起地上的碎玻璃,抵在自己咽喉:“放了夜瀟暮,我跟你們走。”內心os:雖然瀟暮是鳳凰,鳳凰能涅盤重生,但是要受很多苦,我是龍,我不怕。
“久久!”
“久卿。”
霍言辰和墨炎同時驚呼。
玄久卿直視著刀疤男,聲音雖抖卻堅定:“你們要的是籌碼,我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