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微的指尖微微發顫,他強作鎮定地將玄久卿的傷口重新包紮好,傷口周圍的皮膚早已紅腫發炎。
可玄久卿卻一直默默忍受著這份痛楚,不願讓旁人知曉。
玄久卿深知,此刻必須穩住局麵,不能讓病房外的人察覺異樣。
紀清微深吸一口氣,走出病房,對著焦急等待的眾人擠出一絲微笑:“久卿沒事,隻是有些累了,睡著了。”
君墨剛想衝進病房查看妹妹的情況,卻被玄洛言一把拉住。
玄洛言目光如炬,盯著紀清微,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也察覺到事情恐怕並非表麵這般簡單,“小紀,你實話告訴我,久兒到底怎麼了?”
紀清微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將玄久卿舊傷複發且情況嚴重的事情如實相告。
眾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溫筠一拳砸在牆上,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與自責:“都怪我,當初沒能保護好她!”
墨炎則在一旁不停地自責,喃喃自語:“早知道就不該瞞著她的………”夜瀟暮在養病,來不了)
君墨心急如焚,抬腳就要去找最好的醫生,卻被紀清微攔住:“墨墨,現在不能輕舉妄動,久卿現在最需要的是穩定情緒。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傷勢這麼嚴重,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去找言辰。”
眾人聽了,皆是一臉愁容,卻也明白紀清微所言極是。
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裡,霍言辰盯著通訊器上玄久卿的畫麵,眼神中滿是心疼與愧疚。
霍言辰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屏幕,仿佛能觸碰到玄久卿的臉龐。
突然,畫麵中玄久卿劇烈咳嗽的樣子讓他心頭一緊,當看到那紙巾上的血漬時,霍言辰的瞳孔猛地收縮,通訊器差點從手中掉落。
霍言辰紅了眼眶,聲音哽咽:“久久,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可……可………”
霍言辰深知,自己必須儘快解決眼前的困境,才能回去保護玄久卿。
霍言辰握緊拳頭,眼神重新變得堅定,開始更加瘋狂地尋找著脫身的機會。
病房內,玄久卿在藥物的作用下陷入了沉睡,可她的眉頭卻始終緊皺,嘴裡不時呢喃著霍言辰的名字。
“阿辰………”
紀清微守在床邊,看著她這副模樣,心疼不已。
他輕輕握住玄久卿的手,輕聲說道:“久卿,你一定要撐住,言辰他一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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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玄久卿的病情卻越來越嚴重。
儘管紀清微和醫生們竭儘全力地治療,但傷口的感染卻愈發嚴重,高燒也一直不退。
君墨看著昏迷不醒的妹妹,心急如焚,君墨甚至開始後悔當初阻止玄久卿去找霍言辰,如果自家妹妹有個三長兩短,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久兒……”君墨望著搶救室的門。
搶救室的紅燈刺得君墨眼眶生疼,他死死攥著走廊的金屬扶手,指節泛白得近乎透明。
玄洛言倚在牆邊,往日從容的麵龐布滿裂痕,嘴裡喃喃重複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而君玉衡在一旁抱著玄洛言,“老婆,沒事的,久兒會沒事的。”
墨淵摘下眼鏡,不停擦拭鏡片,卻始終無法聚焦視線。
而溫筠默默遞上手帕,指尖同樣在微微發抖。
深夜的醫院走廊寂靜得可怕,唯有心電監護儀的滴答聲在空氣中回蕩。
紀清微守在搶救室外,目光緊盯著緊閉的大門,腦海中不斷回放著玄久卿陷入昏迷前的模樣———玄久卿蒼白的嘴唇翕動,呢喃著“阿辰”,呼吸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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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裡,霍言辰正與敵人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周旋。
霍言辰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四周布滿了陷阱和監控。
為了尋找脫身的機會,他不得不偽裝成順從的模樣,暗中搜集情報。
每當夜深人靜,他就會打開通訊器,看著玄久卿的畫麵,心中的思念和愧疚如潮水般湧來。
“你一定要撐住,久久。”霍言辰對著屏幕輕聲說道,眼神中滿是堅定和溫柔。
霍言辰知道,自己必須活著出去,才能給玄久卿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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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救室的門終於打開,醫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情況暫時穩定,但仍未脫離危險期。舊傷感染引發敗血症,隨時可能………”
話音未落,君墨踉蹌著扶住牆壁,喉間泛起腥甜,連忙用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