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的清晨,玄久卿被一陣清脆的鳥鳴喚醒。
玄久卿揉著眼睛坐起身,心口處的護符隱隱發燙———自從那場惡戰後,護符便與她的血脈產生了奇妙的共鳴。
推開窗,霍言辰正倚在院中的老槐樹下,狼耳在晨光中輕輕顫動,手裡把玩著一枚銀色的鈴鐺。
“醒了?”霍言辰揚了揚鈴鐺,金屬碰撞聲驚飛了枝頭的麻雀,“墨淵說城郊新開了家早茶店,溫筠已經在那裡占座了。”
玄久卿跳下床,裙擺掃過床頭櫃上的護符。
那枚泛著微光的古物被收在特製的錦盒裡,卻仍能感受到絲絲縷縷的力量滲透而出。
“阿辰,你傷口還疼嗎?”玄久卿突然湊近,指尖懸在霍言辰胸前的疤痕上方。
霍言辰笑著抓住玄久卿的手,狼尾不經意間纏上她的手腕:“早就不疼了。倒是某人,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還念叨著要把黑袍人挫骨揚灰。”
兩人打打鬨鬨地出門,豪車在朝陽下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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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總算來了!”
霍言辰推開門,身上飄著桂花糕的甜香。
墨淵開玩笑的說:“溫筠點了二十籠蝦餃,再不來我就要破產了。”
店內,溫筠正優雅地用茶盞濾著普洱,白虎紋銀筷在瓷碟上敲出清脆聲響:“遲到的人,今天的賬單歸你們付。”
溫筠抬眼瞥見玄久卿脖頸間若隱若現的護符光芒,眉頭微蹙,“最近靈力和妖力波動頻繁,你們有察覺到異常嗎?”
話音未落,霍言辰已經夾起一個蝦餃塞進嘴裡:“能有什麼異常?不就是妖界那群老家夥又在爭權奪利。”
他突然愣住,嘴裡的蝦餃差點掉出來——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紫色的花瓣,帶著一股陌生的檀香。
玄久卿臉色驟變,心口的護符劇烈震顫。
玄久卿猛地站起身,茶盞應聲落地:“是黑袍人殘留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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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循著氣息追到城西的廢舊工廠,空氣中彌漫著腐臭的血腥味。
墨淵指尖燃起狐火,照亮牆角蜷縮的身影———那是個渾身是血的年輕妖修,胸口插著半截幽藍色的匕首。
“他……他們要複活……深淵之主...”傷者抓住玄久卿的裙擺,瞳孔裡映出詭異的紫光。
“護符…是鑰匙……”話音未落,身體便化作一灘黑水。
溫筠蹲下身,銀筷挑起黑水:“這是暗影侵蝕的症狀。看來黑袍人的餘孽還在蠢蠢欲動。”
溫筠轉頭看向玄久卿,“你體內的護符或許能追蹤到他們的老巢。”
玄久卿閉眼凝神,護符的力量順著血脈遊走。
腦海中浮現出一座被黑霧籠罩的祭壇,祭壇中央懸浮著一顆跳動的心臟,周圍環繞著十二根刻滿古老符文的石柱。
“我看到了!”玄久卿睜開眼,額間滲出細汗,“但畫麵太模糊,隻記得祭壇周圍有大片紫藤花。”
墨淵突然拍手笑道:“這還不簡單!妖界最大的紫藤花海在青丘,正好我有個遠房表妹住在那裡。”
墨淵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飛速滑動,“就說去探望表妹,順便查探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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