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半，廚房的鬨鐘準時響起。
上官景揉著惺忪睡眼從床上坐起，發現身側的床鋪早已涼透。
往常秦桑總愛賴床，非得等他連哄帶拽才肯起身，今天倒是稀奇。
循著飄來的香氣走到廚房，就見秦桑穿著那件印著小熊圖案的圍裙，正踮著腳夠櫥櫃頂層的糖罐。
晨光透過紗簾灑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影。
聽見腳步聲，秦桑回過頭，眼睛彎成好看的弧度：“醒啦？今天給你露一手新學的舒芙蕾。”
上官景倚在門框上看著他忙前忙後，打蛋、篩粉、攪拌，動作利落又嫻熟。
陽光落在他認真的眉眼上，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
記憶突然閃回初次見他下廚的場景，彼時這人把廚房弄得一團糟，煎蛋焦黑，牛奶沸騰溢出，最後還是他挽起袖子重新做了頓早餐。
“想什麼呢？”秦桑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溫熱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再發呆舒芙蕾可要塌了。”說著端起烤盤，小心翼翼放進預熱好的烤箱，“看著點時間，八分鐘後記得提醒我。”
上官景應了聲，轉身去取兩人的早餐碗筷。
餘光瞥見灶台上整齊排列的調料罐，玻璃罐上貼著工整的標簽，連油鹽醬醋的擺放順序都和他的習慣一模一樣。
心底泛起絲絲暖意，這人總是這樣，嘴上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卻把他的喜好和習慣都默默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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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手機在褲兜裡震動起來。掏出來一看，是班長發來的消息，附帶幾張照片。
點開後，上官景差點笑出聲——照片裡，秦桑正站在講台上講課，神情嚴肅認真。
可黑板右下角卻畫著隻戴著眼鏡、拿著教鞭的小熊，旁邊還配文：“我們最可愛的秦老師”。
“秦桑！”上官景揚了揚手機，挑眉看向他，“這就是你上課的成果？”
秦桑湊過來，掃了眼屏幕，非但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氣壯道：“這叫勞逸結合，枯燥的數學課總得有點樂趣。而且，你不覺得這小熊和你很像嗎？”
說著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軟軟的，還喜歡炸毛。”
上官景拍開他作亂的手，耳尖泛紅：“就會貧嘴。下次再讓我發現，扣你輔導費。”話雖如此，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烤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秦桑戴上隔熱手套取出烤盤。
蓬鬆的舒芙蕾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表麵金黃酥脆，輕輕一碰便微微晃動。
“嘗嘗看？”他舀起一小勺，吹涼了遞到上官景唇邊，“這次絕對沒翻車。”
香甜的滋味在舌尖散開，口感綿密輕盈，帶著淡淡的香草味。
上官景眼睛一亮，由衷讚歎：“進步很大，勉強可以出師了。”
秦桑得意地挑眉：“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學生。”說著突然湊近，拇指擦過上官景唇角，“沾到奶油了。”
不等他反應，指尖已經含進自己嘴裡，“甜的。”
上官景耳尖瞬間燒得通紅，慌忙後退：“耍流氓！”
“隻對你耍。”秦桑笑著將人摟進懷裡，下巴擱在他發頂，“阿景，今天放學我們去看電影吧？新開的那家影院有情侶專屬包廂。”
“不去，周末還要備課。”上官景嘴上拒絕，身體卻很誠實，往他懷裡蹭了蹭。
“備什麼課，有我在呢。”秦桑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就當是獎勵我學會做舒芙蕾，嗯？”
最終上官景還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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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兩人並肩走在去影院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