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溫柔地漫過紗簾,在床畔勾勒出一道金邊。
溫筠蜷縮在墨淵臂彎裡,睫毛輕顫著醒來,鼻尖縈繞著熟悉的雪鬆香水味。
她仰頭望去,恰好撞見墨淵含笑的眼眸——他竟比她醒得還早,正支著腦袋,目光繾綣地描摹她晨起微亂的眉眼。
“怎麼不多睡會兒?”溫筠伸手撫平他額前翹起的碎發,指尖觸到他溫熱的皮膚。
墨淵順勢將她摟得更緊,下巴蹭著她的發頂:“怕錯過早安吻。”
話音未落,帶著笑意的吻已落在她唇上。
兩人在被窩裡膩歪了好一會兒,直到鬨鐘第三次響起,溫筠才紅著臉推開他:“再不起床你要遲到了!”
廚房裡蒸騰著白粥的熱氣,溫筠踮腳往櫥櫃裡放碗時,後腰突然貼上溫熱的胸膛。
墨淵接過她手裡的碗,利落地歸置好,又順手將她圈在料理台與自己之間:“今天要開董事會,可能會晚些回來。”
“知道啦,工作狂先生。”溫筠戳了戳他的胸口,“記得吃晚餐,彆又拿咖啡糊弄。”
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轉身將保溫盒塞進他手裡,“特意做的三明治,當下午茶。”
墨淵接過盒子,低頭在她發間輕嗅:“有這麼貼心的女朋友,我怕是要被慣壞了。”
他抓起車鑰匙,走到玄關又折返,從西裝內袋掏出枚絲絨盒子,“差點忘了,昨晚匆忙,沒給你看這個。”
盒子裡靜靜躺著一枚貝殼形狀的珍珠耳釘,與那條青綠色項鏈相得益彰。
溫筠對著鏡子戴上,珍珠在耳畔輕晃,映得她眉眼愈發溫柔。
墨淵從身後環住她,下巴擱在她肩頭:“比珠寶還耀眼。”
目送墨淵的車消失在街角,溫筠哼著歌收拾餐桌。
手機突然震動,玄久卿發來消息:“周末新開了家手作店,一起去玩?”
她正回複著,視線不經意掃過日曆——下周是墨淵的生日。
溫筠咬著下唇思索片刻,果斷打開購物網站。
挑了許久,終於選中一套手工皮具材料包——墨淵總抱怨錢包舊了,若是親手做一個,想必意義非凡。
下單後,她又開始悄悄策劃生日驚喜,連蛋糕款式都反複比對了十幾種。
接下來的日子,溫筠白天照常處理工作,晚上等墨淵睡熟後,就躲在書房縫製皮具。
縫線總是歪歪扭扭,好幾次針紮破手指,她卻樂此不疲。
有回墨淵半夜醒來發現她不在身邊,推門看見書房透出的暖光,倚在門框上靜靜看了許久。
“這麼晚不睡,在做什麼秘密任務?”墨淵突然出聲,嚇得溫筠手一抖,針紮進指甲縫裡。
他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對著傷口輕輕吹氣,“怎麼這麼不小心?”
溫筠慌忙將半成品塞進抽屜:“沒、沒什麼,就是……在做手工!”
她漲紅著臉轉移話題,“你怎麼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墨淵看著她慌亂的樣子,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卻配合著搖頭:“做手工好,比我有趣多了。”
他故意歎了口氣,“看來以後要失寵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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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溫筠如約去了手作店。
和玄久卿一起做了香薰蠟燭,又嘗試畫了數字油畫。
看著自己歪歪扭扭的作品,她忍不住拍照發給墨淵:「藝術天賦為零,求安慰!」
很快收到回複,配圖是墨淵辦公桌上擺著的那盆多肉——幾片葉子蔫頭耷腦,顯然被他照顧得不太好。
消息框裡彈出一行字:「彼此彼此,我的植物養護天賦也有待提高。」
溫筠笑得直不起腰,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問玄久卿:“你說,生日布置成星空主題怎麼樣?”
兩人興致勃勃討論到天黑,連晚餐都叫了外賣在店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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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前一天,溫筠特意請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