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廷川將碗洗完之後,林珍珍又跑來跟沈予歡說:
“我還以為他那樣身份,還那麼傲,不會做家務呢,沒想到洗得還挺乾淨的。”
沈予歡:“……估計是當兵幾年學會的,再者他為了抓敵特還在我們大隊裝瘋賣傻臥底了幾個月,不也得自理嘛?洗碗這種活兒肯定有還是會的。”
林珍珍了然:“那倒也是。”
這個時候飯後都沒什麼娛樂項目,吃完飯乘涼洗漱完就差不多該睡覺了。
今天晚上謝廷川和趙旭偉在已逝的沈爺爺房間、也就是沈予歡和沈小陽的隔壁住了下來。
次日。
沈予歡五點鐘就起床了,這是她的常態了。她不下地乾活,但她得起床做早飯給沈予明和林珍珍他們吃,沈予明和林珍珍就可以多睡一會兒了。
怕吵醒兒子,她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打著哈欠,陡然看到門口一個黑影,驚了一下,氣被迫咽回去,差點沒嗆死她。
直到黑影轉過頭來,她看到他熟悉的輪廓,是謝廷川。
沈予歡:“你怎麼起這麼早?”
認床?睡不著?
“沒有,在部隊習慣早起了,”謝廷川說,生物鐘醒來,他睡不著就起來了,本來打算鍛煉一下的,沒想到她也這麼早起:“你也這麼早?”
“我起來做早飯。”
“這麼早?”天都還沒亮呢。
沈予歡嗯了一聲:“農家人就這樣,早點吃飯早點乾活,要不然中午太陽太大了不好乾活。”
“這樣,”謝廷川點頭,“需要我幫忙嗎?”
“那倒不用,”沈予歡說著,轉頭就走:“我先去洗漱,對了,你有洗漱用品嗎?”
“有,我帶來了。”他們經常出任務,基本生活用品得帶全,他已經習慣了。
……沈予歡說要做早飯,結果也沒做成,她剛洗漱完,林珍珍就起床了,不讓她做,非要自己來。
沈予歡一臉莫名其妙,從廚房出來,看到謝廷川站在他們壘在房子牆壁的柴火牆旁,手放在上頭量大小,看到她過來就問:“這些木頭都是要做柴火的吧?這麼大,是不是要劈小一點?”
沈予歡不明白他問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乾什麼,還是點頭道:“對,都是要做柴火,要劈小一點,要不然那麼大灶裡放不下。隻是這段時間農活比較多,暫時沒時間劈,等過段時間有空了再劈。”
“有斧頭嗎?”
沈予歡終於明白他要乾什麼:“你要幫我們劈柴啊?”
“閒著也是閒著,”謝廷川擼起袖子:“就當鍛煉了。”
沈予歡不由自主地被他擼起袖子的手吸引,古銅色皮膚的小臂看著就很堅實,肌肉線條流暢,看得出來經常鍛煉。
果然是個軍人,一天也不鬆懈,不鍛煉都不舒服啊!
沈予歡在心裡嘟囔,轉頭去堂屋拿了一把斧頭出來。
謝廷川已經搬了一摞柴火下來,還把院子裡的一個專門用來砍柴火的木墩給搬了過來。
接過她手中的斧頭,雙手穩穩地握住斧柄,微微彎腰,肌肉在緊繃中微微顫動,隨著手臂的揮動,一根木頭“啪”的一聲分裂成兩半。
他撿起其中一半,又砍了一刀,一根木頭分成四份,才拿起一根新的……
他動作很利索,沒一會兒木墩旁邊就堆滿了劈好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