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家屬院的人是不敢詆毀你妻子了,但你不怕過剛易折,導致大家都覺得你媳婦不好惹,以後你妻子更難跟家屬院的人融合了嗎?”
照孫秉安看來,處罰了黃曉莉三人,也能給大家一個警示,再不敢在背後如此詆毀沈予歡,這就夠了。
但謝廷川不那麼認為,他瞥了眼孫秉安:“我妻子昨天就已經在他們心裡留下不好惹的印象了,為什麼要怕?”
明顯沈予歡也不怕。
他作為丈夫,也作為造成她受傷害的原因之一,除了不能拖她的後腿之外,還要狠狠地讓她把這口氣出了。
孫秉安聞言,也覺得確實是。
沈予歡昨天那狠勁,估計家屬院的人要好長一段時間消化,輕易都不敢靠近沈予歡了,也不差再多得罪他們一下了。
“成!”孫秉安說,“那就給他們開設幾堂政治思想課,確實應該洗禮一下他們的思想了,也就是現在沒有改造了,要不然一個舉報上去,我看他們怎麼辦!”
“氣死我了!”孫秉安說著說著,倒是把自己給氣著了。緩了一會兒,他才看向謝廷川,想起什麼,小心翼翼地問:“怎麼樣?昨天跟弟妹應該還好吧?”
謝廷川:“挺好的,她很好哄。”
“很好哄?”孫秉安疑惑了。
謝廷川蹙眉:“你想說什麼?”
“不是,”孫秉安看著謝廷川,語氣更加小心翼翼了:“那你就不生氣?”
“你的妻子要是被人這樣詆毀,你能不生氣?”謝廷川反問。
“那必然是生氣的!但我說的不是這個,”孫秉安否認說。
“你能不能有話直說?”謝廷川不耐了。
孫秉安斟酌了一下,試問:“弟妹特彆生氣的時候不是說了一些比較過分的話嗎?你一點都不生氣啊?”
謝廷川蹙眉,回想了一下,才知道孫秉安說的是什麼。
昨天沈予歡氣頭上,說了一些關於他的話,說她都不想嫁給他的,她看不上他,是他非要娶她,她也沒辦法之類。
謝廷川垂下眼眸。
生氣?當然是生氣的。
他前快三十年的人生裡,都沒有人這麼嫌棄過他,沈予歡憑什麼這麼嫌棄他?
但他壓了下去,沒有找沈予歡質問,更沒有提起這件事。
相反,回去的時候,他還想著要怎麼跟沈予歡解釋,怎麼哄她……
大抵是他也不想跟她爭吵吧,畢竟一直以來她確實不是很積極地想要跟他結婚,確實是他想要結……某種程度上她也沒有說錯。
現在婚也結了,爭吵太多也沒有意義,還不如就此揭過!
“不想跟她吵,”他說。
這麼說還是生氣的?
孫秉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謝廷川無疑是驕傲的。
有那樣的能力,長相和家世,他確實可以驕傲。
可以說,在感情上,隻有他拒絕彆人的份,沒有彆人拒絕他的份。
結果現在……他忍了下來?
這是他認識的謝廷川?
他的責任感還能讓他做到這一步啊?那沈予歡真是撿到寶了……
哎?也不對!
他還讓他要給家屬院的人開思想教育課,明顯是為了沈予歡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