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很多時候,事情都是公事公辦的。
他微微蹙起了眉頭,心口泛起幾分空落落的涼意,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
……從小陽從謝家回來後,沈予歡基本每天晚上都會給小陽講故事。
謝廷川要是不出去,就來小陽屋裡坐著,等小陽睡了,他和沈予歡再回主臥睡,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不過他忙,晚上經常要出去,沈予歡就跟小陽一塊睡——這主要是考慮到小陽對沈予歡的依賴程度,需要給他一個緩衝的時間。
那方麵昨天晚上他們才有過,以沈予歡的性子,今天晚上肯定是不會給他的——
他很不明白,為什麼沈予歡總說他在那方麵不做人,他那不是正常需求嗎?
哪裡不做人了?
今天晚上也挺晚了,與其過去被母子倆趕,謝廷川就沒有去小陽房間,回了主臥。
他將頭發吹乾,準備睡的時候,關臥室門時他想了想,還是沒關緊,萬一她要回來睡呢?
躺在床上,謝廷川翻來覆去睡不著。
那頭的小陽也是,他今天可能真的格外興奮,沈予歡給他講了好久的故事,他都沒有睡著。
謝廷川聽著隔壁傳來沈予歡娓娓道來的聲音:
“……多年以後,老街變了模樣,很多老房子都被拆掉了,但老吳的雜貨鋪依然還在。雖然生意不如從前,但老吳依然每天坐在門口,搖著蒲扇,看著街上的行人。他知道,這條老街的溫暖,會一直留在每個人的心裡……”
沈予歡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小陽應該睡了。
謝廷川忽然坐了起來……
沈予歡看到小陽睡了,輕手輕腳地收起故事書,從床上下來,打算去樓下上個廁所。
出來到門外,她注意到主臥的房間也關燈了,心想謝廷川估計也睡了。
她越發輕手輕腳,連樓梯燈都沒有開,怕樓梯的光折射到屋裡去,把父子倆吵醒,她拿了手電筒照著,下了樓,才開了一樓的燈。
上完廁所,又去喝口水,看了眼放在客廳裡的老鼠,這三隻塗了藥膏的老鼠已經恢複了些精神。
開始在箱子裡小範圍地走動。更明顯的是它們背上的傷口!原本翻開的皮肉邊緣,此刻有了微微收縮、顏色變暗的跡象,滲血已經完全止住,藥膏似乎也形成了一層薄薄的保護膜覆蓋在傷口上。
沈予歡翹了翹嘴角,她就說她的藥膏是完全沒問題的,等明天就讓謝廷川大吃一驚!
將一樓的燈關掉,她打開手電筒,準備上樓睡覺,到了二樓兩間臥室的樓梯口,沈予歡想都不想地往小陽房間的方向走去,結果沒走兩步,一隻手陡然抓住了她的胳膊。
沈予歡嚇得一激靈,雖然長在紅旗下,但她的經曆讓她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些玄學的。
“是我!”謝廷川及時地說。
“嚇到我了!”沈予歡沒好氣地說。
“不好意思,”謝廷川歉意地說,聽到沈予歡下樓,他就想著她或許會回屋,就出來了,想著沈予歡不開燈或許是怕吵醒小陽,也就沒有開燈。
結果一看她往小陽房間去了,他下意識地就伸手了。
“所以怎麼了?”沈予歡緩過來問道。
“今晚回屋睡,”謝廷川拉著沈予歡往主臥的方向走。
“不是,我今晚想陪小陽,”沈予歡被迫跟上謝廷川的腳步,下一秒反應過來:“不是,你又想了?”
昨晚不是才有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