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能比較自由地安排自己的時間的,日子過得充實但不忙碌。
眨眼,半個月就過去了。
謝廷川每天忙碌之餘,並沒有忘了那幾隻老鼠。
老鼠的傷口早已徹底愈合,現在大半個月過去,那傷口幾乎已經難以辨認,看起來就像是根本沒受過傷一樣。
精神頭更是沒有問題,活蹦亂跳。
此刻,謝廷川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麵前攤開的是他清晰記錄的老鼠從劃開傷口到塗藥、快速收斂、基本愈合、直至僅剩需要很仔細才能看得到的淡痕的觀察日誌,上麵還詳細地標注了日期、時間、傷口狀態和老鼠的精神狀況。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深邃的眼神反複審視著上麵的文字。
足夠了!
謝廷川起身,動作利落地將日誌整齊地裝入一個牛皮紙文件袋,走到角落,提起他從家裡帶來的、裝著那三隻健康活潑老鼠的小籠子,揣上沈予歡給他的創愈膏,大步流星地走出辦公室。
“團長?您要去哪裡?”陳年看到他,連忙問道。
“軍區醫院。”
“好的。”
軍區醫院。
謝廷川穿過長廊來到張寒鬆的辦公室,剛要敲門,麵前的門就被打開了,一個年輕男人從裡麵出來,懷裡還抱著一遝文件。
謝廷川後退了一步,給對方讓了一下。
那男人看到他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語氣尊敬客氣地說:“謝團長?您怎麼來了?”
目光落在謝廷川手上裝著老鼠的籠子,為了防止老鼠偷跑,所以籠子的空隙很小,不湊近不太能看得出來裡麵裝了什麼東西。
但是老鼠會叫,時不時就發出幾聲尖細的“吱吱吱”的聲音。
“我來找張主任,”謝廷川說,見他還不走,眉頭皺了一下,又往後退了一步。
王卓成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朝謝廷川笑了笑,沒有順著謝廷川讓出來的空間離開,而是自己後退了兩步,讓謝廷川先進。
謝廷川見狀不管他了,先敲了敲門。
張寒鬆正戴著老花鏡,伏案研究一份新藥的分子結構圖,他在謝廷川跟王卓成聊天的時候,就注意到來人了。
聞言抬起頭,推了推眼鏡,看到謝廷川,笑了起來:“之前一年到頭見不到你小子一回,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竟然來找了我兩次?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事?”
張寒鬆還是比較了解謝廷川的,他就不是個無事會登三寶殿的人。
王卓成已經走了,謝廷川帶上了門,提著老鼠籠走了進來道:“張伯,我這次來依然是為了創愈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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