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們緩過神，謝廷川的拳頭已如雨點般落下，一拳又一拳砸在他們身上，力道狠戾，看得張偉等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沈予歡在一旁看得心驚，生怕謝廷川將二人活活打死，趕忙上前拉住他手臂：“廷川！夠了！彆打了！我沒事！”
若真打死了人，讓謝廷川擔責，那可就糟了。
謝廷川聽到沈予歡的聲音，這才鬆開拳頭，站起身，冰冷的目光掃過地上蜷縮的兩人。
讓人有種錯覺，他是真想結果了他們。
法外狂徒啊！
沈予歡緊緊拉住謝廷川，防止他再撲上去，同時對張偉等人急聲道：“還愣著乾什麼？快把他們拉走啊！”
張偉等人這才回神，連忙上前將已被打得半死的孟知遠和王卓成架起來拖走了。
沈予歡看向謝廷川。男人冷峻的臉上戾氣未消，眸色森然，漆黑的眼底翻湧著壓抑的怒火。
看著他這副模樣，沈予歡的心軟了下來，抱著他的手臂柔聲道：“好了，我真的沒事了……唔！”
話未說完，下一秒就被謝廷川猛地轉身，緊緊擁入懷中。
他雙臂收得極緊，仿佛要將她嵌入身體，臉深深埋進她的頸窩，一言不發。
仿佛她是被他失而複得的珍寶。
這一刻，沈予歡心中微動。
沈予歡的心軟了下來，踮起腳尖環抱住謝廷川的腰，輕輕拍撫著他的脊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彆緊張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說過的，我會一點武術，就算你不來，我也不一定有事。”
若在平時，對付兩個訓練有素的男人她或許吃虧，但王卓成重傷，孟知遠也受了傷，他們還因她是女人而輕視她，她的勝算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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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這樣安慰，謝廷川會好受些。不料他的情緒似乎更低落了。
抱著她良久，他沙啞的聲音才在她頸邊呢喃出一句：“對不起……”
“哎呀，你有什麼好對不起我的！我都理解！”沈予歡儘量讓語氣輕快，“你是急著去抓王卓成他們吧？我都看到了，王卓成身上那些傷，都是你的手筆？他可是氣得夠嗆，就因為傷是你弄的，他看到我就遷怒，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說完沈予歡才後知後覺，這話豈不是讓謝廷川更愧疚了？
果然，謝廷川已放開她站直身體，手指小心翼翼地撫上她紅腫的臉頰，深邃的眼眸裡盛滿痛惜與自責，他啞聲道：“對不起！”
“……真沒事，”沈予歡握住他的手，努力表現得樂觀：
“被他們綁來之前，我都想過可能要受重傷了。結果就挨了這一巴掌，我已經很慶幸了。”
謝廷川沉默地看著她，沒有說話，但沈予歡清晰地讀懂了他眼中那份深重的愧疚。
“好了，”沈予歡怕他繼續糾結，連忙說道：“走了走了，張偉他們應該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彆讓他們等急了。”
說完就拉著謝廷川的手往外走。
謝廷川順從地跟著，目光仍膠著在她臉上：“疼不疼？”
“疼！”沈予歡沒有矯情，坦然道。
這點傷不算重，可挨了那麼狠的一巴掌，怎麼可能不疼？當時腦子都被打得嗡嗡作響，眼前發黑。
她現在說話都感覺到有些撕扯的疼痛以及耳鳴呢。
“回去我給你上藥。”謝廷川說完，又低聲道：“……對不起。”
“行了，彆老說對不起了，聽著好矯情，”沈予歡故意取笑他。
謝廷川：“……”他沉默著，像是默認了她的“矯情”評價。
沈予歡納罕地看了他一眼，這男人看來是真愧疚到骨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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