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創愈膏一係列事情,張寒鬆一行人便起身告辭。
沈予歡熱情地挽留他們吃晚飯,但他們還是婉拒了,說是不便打擾。
沈予歡就和謝廷川送他們出門。
目送車子遠去,沈予歡有些遺憾地說:“叫他們留下來吃飯,他們也不肯。”
“估計是人太多了,怕我們忙活,”謝廷川說。
“嗯,”沈予歡點點頭,和謝廷川轉身準備回屋,一回頭,就看見謝父謝母站在背後,目光灼灼,直直地盯著她——沈予歡!
沈予歡腳步一頓,被二老看得有點發毛:“爸、媽?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
“沒事!”謝父謝母異口同聲地搖頭否認。
但眼神裡的驚喜卻藏也藏不住,依舊亮晶晶地鎖在沈予歡身上。
剛才沈予歡、謝廷川和張寒鬆他們在客廳談合作的時候,老兩口在廚房忙活著做飯,但隻要一有空閒,就溜到客廳門外,豎起耳朵聽裡麵的動靜。
他們聊的事情不說謝父謝母一字不落,但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他們早知道沈予歡眼界不差,人也大方得體,還有一手好醫術,可親耳聽到她從容自信地和軍區醫院的主任、藥廠領導談那麼大的合作,還提出什麼“專利”保護這種連他們都陌生的事,老兩口還是被她深深地震撼和驚豔到。
“予歡啊,”謝父忍不住好奇地問:
“你是怎麼知道‘專利’這個事兒的?又怎麼知道香江那邊對專利特彆重視的?”
他是個大學老師,能接觸到不少前沿知識,加上有些親友在香江或海外,對這方麵多少有些了解。
但國內目前確實普遍不太重視這個,他對此也不以為意。
沈予歡醫術再好,也是從小地方出來的,這見識確實太超前了。
謝廷川也看向沈予歡,這是沈予歡第一次跟張寒鬆提出來的時候他就想問的問題。
沈予歡頓了一下,神色坦然自若,把當初應對王卓成的那套說辭搬了出來:
“哦,這個啊,我喜歡看報紙和聽廣播,了解外麵的消息。而且我跟村裡幾個有見識的老知青關係挺好的,他們懂的多,經常跟我聊這些,久而久之我就知道了。”
謝父謝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他
謝廷川的目光在沈予歡臉上停留了片刻,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晚上。
謝父穿著睡衣從衛生間出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困意濃濃地嘟囔:“老伴兒,趕緊去洗漱吧,收拾完睡覺了,我都困得不行了。”
“……”謝母沒有回應。
謝父抬頭看去,隻見謝母還坐在床邊,手裡拿著吃完晚飯回來時沈予歡給的那幾支創愈膏,翻來覆去地仔細瞧著,眼神專注又好奇。
“這麼稀罕呢?”謝父又好氣又好笑地走過去,“我剛洗澡前你就看半天了,現在還在看!”
“你懂什麼,”謝母白了他一眼,寶貝似的摩挲著藥膏,“這藥膏可神著呢,你根本不知道它有多厲害。”
“瞧你說的,我能不知道嗎?”謝父失笑,在床邊坐下,“能讓敵特分子盯上,能讓老張他們這麼激動地跑來談合作,還要專門去申請什麼專利的藥,想想也知道肯定不一般!”
“那倒也是,”謝母認同地點點頭,下意識地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看光滑的皮膚,又瞅了瞅手裡的藥膏,眼神裡帶著點躍躍欲試的探究。
謝父一看她這神情,心裡“咯噔”一下,趕緊說:“我說老伴兒,你可彆是想拿自己試藥吧?這可不行啊!你不要這麼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