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寒鬆和白見山也理解沈予歡說的話,他們知道沈予歡原生家庭的情況,也理解她家人怕拖累她的那份自尊心。
張寒鬆摸著下巴盤算:“預支這麼大一筆錢,按流程我們得去幫你申請一下,可能需要點時間……”
旁邊的白見山一聽,眼睛一亮,這可是表現的好機會!搶著說:
“不用申請那麼麻煩!予歡,這筆錢我們廠裡可以先墊給你!”
他作為一廠之長,這點權限還是有的,手續可以後補。
他得意地瞥了一眼張寒鬆。
張寒鬆氣得直瞪眼,這老家夥太滑頭了,老奪他的風頭。
不管怎樣,錢的事情算是有著落了。
沈予歡見狀,倒不好反悔說再考慮一下。
拿就拿著吧,就算沒了未來的因素,沈予明林珍珍的因素總還是在的。
到時候再跟謝廷川好好解釋就行了。
可惜的是,她想抽時間去看房,卻分身乏術。接下來一段時間,她簡直忙得腳不沾地。
醫院這邊,她的門診號天天爆滿;藥廠那邊,創愈膏的生產也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從設備的采購安裝,到生產人員的配備和培訓,再到整個生產流程的把控和優化,都需要她親自過問甚至指導。
這些工作分量極重,沈予歡隻能把很多事堆到晚上處理,但即便如此,白天也經常需要向醫院請假。
沈予歡可是陽光醫院的寶貝疙瘩,更是中醫科的“定海神針”。
郭毅和呂院長當然一百個不願意放人。
可沈予歡一搬出軍區醫院和藥廠那邊的重要事務,他們也隻好不情願的批假條。
沈予歡的生活就此開啟了藥廠、陽光醫院、家三點一線的忙碌模式。
但陽光醫院中醫科的重擔,除了郭毅能扛一部分,主要就靠沈予歡撐著。她這一頻繁請假,意味著很多病人的治療就中斷了。招募新醫生變得刻不容緩。
郭毅以前對中醫科醫生的要求是有一定基礎就行,可經曆了杜方海那檔子事,加上現在有了沈予歡這顆冉冉升起的中醫新星,他對新醫生的醫術和學曆要求也水漲船高。
結果就是,人才難覓,遲遲招不到合適的,愁得他頭發都白了幾根。
不過這不需要沈予歡煩心。
哦對,中間家屬院還發生了一件再次引起全員討論的話題——在孟知遠和王佐成被捕大約半個月後,家屬院裡開始流傳消息,說姚正要調走了。
有鄰居跑來問沈予歡知不知道內情,沈予歡也是一頭霧水。
晚上洗漱完,她一邊對著鏡子擦麵霜,一邊問正在教小陽念書的謝廷川:“聽說領導要調走了?真的假的?”
小陽已經重新回到托兒所上課了,最近又學了很多字,簡單的童話故事也能看得懂個大概,不需要時時給他解釋。
謝廷川就抬起頭,從鏡子裡看她:“舍不得他們走啊?”
“什麼啊!”沈予歡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手上的麵霜罐子都差點沒拿穩。
姚家母女倆跟她不太對付,而她跟姚正也沒什麼往來,咋還到舍不得的地步了。
謝廷川低笑一下:“開個玩笑嘛,這麼激動。”
“那你呢?”沈予歡轉過身,認真地看著他,她其實無所謂,姚母和姚青經過孟知遠的事情以後看著她估計都得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