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歡心頭猛地一跳,一股暖流湧過。
她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雙手環抱住他精壯的腰,臉頰輕輕貼在他寬闊溫暖的背上,聲音帶著笑意:“那我賺的,也是我們的錢!”
謝廷川感受到背上柔軟的觸感和她話語裡的親昵,嘴角也揚了起來。
兩人沒再說話,微涼的晚風吹拂在臉上,帶著秋夜特有的清爽。
沈予歡這邊計劃著讓沈予明和林珍珍跟齊澤蘭一起做生意,這事是得快點通知他們的。
隻是這個年代通信實在不方便,寫信一來一回,拖一個月都有可能,所以得打電話。
村裡是有部電話,謝廷川和沈予歡料想回到家屬院吃完飯估計天都黑了,就決定第二天再打電話回去。
然而夫妻倆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謝父謝母那邊,也不平靜。
謝父下班回家,照例打開門口信箱看看有沒有信。
嘿,今天還真有一封!
他瞅著信封上的地址有點陌生,進了家門就喊:“媳婦,快出來看看!這誰寄來的信?這是哪的地址啊?我怎麼不記得我有認識的人在這個地方?是你認識的人嗎?”
謝母正在廚房忙活晚飯,聞言擦著手走出來:“什麼信啊?我看看。”
她接過信一看地址,哎呦了一聲:“這不是予歡老家的地址嗎?”
“予歡老家?”謝父奇怪,“那怎麼寄到咱們這兒來了?不該寄到家屬院嗎?他們怎麼有我們家的地址?”
“當初廷川下鄉是臥底,沒留部隊地址,登記的是咱家,有咱們家得地址也正常,”謝母解釋著,目光往下掃,看到信封上一行小字:“致謝廷川父母……”
“是給咱們的!”謝母驚訝道。
“給咱們的?為啥?予歡老家還有認識咱倆的?”謝父更驚奇了,連忙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眼鏡戴上,“快拆開看看!”
謝母趕緊撕開信封,剛看了開頭第一行驚住了:“是予歡她媽寄來的!”信的開頭就表明了身份。
“親家母寄信?啥事啊?”謝父湊過來。
謝母連忙把信念了一遍:“……親家公親家母,你們好,我們予歡嫁到了你們家……我們家裡實在困難……一直聯係不到予歡……現在家中有急事,十分著急用錢……當初你們給的3000塊彩禮,我們已讓予歡帶回去,手裡並沒有錢……萬望親家公親家母能伸出援手,暫借2000塊錢救急……如能援手,感激不儘……”
謝父謝母:“……”
兩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愕。
下一秒,謝母差點跳起來:“哎,是急等用錢的!看這語氣十萬火急啊!怕不是救命錢?不行,我得趕緊去彙錢去!”
她說著就要解圍裙。
“哎!你等等!等等!”謝父連忙攔住她,“彆這麼急!我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信上不是說急用錢嗎?”謝母急了。
“你動動腦子,”謝父搖頭,“真要十萬火急等錢救命,會用寫信這麼慢的法子?信從他們那兒寄來,快則一周,慢則十天半個月,這像等救命錢的樣子?再說了,就算聯係不上予歡本人,難道不能打電話或者發電報到部隊嗎?隻要想,總有辦法聯係上人吧?”
他越說越覺得可疑。
謝母被他一說,也冷靜下來,皺起眉頭:“對呀,你這麼一說,是感覺怪怪的,要是有心想找予歡,不可能找不到,結果找借口繞開予歡直接找我們?”
“所以有蹊蹺!”謝父下了結論,“現在還有公交車,我們馬上去部隊家屬院找予歡他們問問清楚!”
“行!那彆耽擱了,趕緊走!”謝母生怕自己誤會耽誤了正事,也顧不上剛做得半生半熟的肉,趕忙回廚房關了火,解下圍裙。
臨走前還上樓去拿了存折,才匆匆出門趕車去。
謝廷川和沈予歡回到家,做了晚飯吃。
吃完飯後,難得有空閒,一家三口便打算出門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