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像是鼓足了勇氣,抬起頭,語氣帶著一絲倔強:“傅深哥回來了,為什麼不回家住,我是爹娘你們定下的媳婦,他應該聽你們的話。”
蘇月心中滿是詫異,陳銀妹的意思,她就是傅深的爹娘找好的媳婦。
不是吧,她還以為陳銀妹是那雙胞胎的表姐妹呢。
長得那麼像。
傅六根哼了一聲,“那你問問他,為什麼不回家住。”
現在的傅深,已經不是他們能拿捏的傅深了。
沒回來前,他們都以為傅深還是會像小時候一樣聽話。
回來看到,不一樣了,翅膀硬了。
要是他沒有去當兵,或許他和劉秀英叫他娶誰就得娶誰。
可他沒有去當兵,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他和劉秀英也不會幫他找媳婦,管他娶誰都不關他們的事。
但問題是他出去當兵了,每個月還有二三十塊錢的工資。
一年三百多塊錢,他就算十年,一共都有三千多塊錢,這筆錢是屬於他們家的,不一分分拿回來,怎麼行。
陳銀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趁著吳忠建在場,她必須要問清楚。
不然,她累死累活,辛苦三個多月,就白費了。
她咬咬下唇,“傅深哥……”
傅深蹙眉,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悅,果斷地打斷陳銀妹的話,“請你不要叫我傅深哥,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了,我剛剛說了,我有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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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銀妹的心裂開了,眼眶泛紅,“可你爹娘說了,你回來就是要和我結婚的。”
不和她結婚,她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
傅深毫不猶豫地說:“他們說的,你去找他們結,不要找我。”
傅六根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傅深你說的是什麼話?”
什麼叫找他們結,他和劉秀英能娶陳銀妹?
傅深看一眼這個從小打他打得最狠的傅六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冷冷地說:“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有媳婦,誰找來的,誰娶,不要找我。”
他現在還記得八歲那年,冬天,他和傅六根兩人進山砍枯木頭,當柴燒。
傅六根叫他在木頭的另一端扶著,傅六根就砍。
砍著砍著,傅六根手中的砍柴刀,突然飛到他那邊,要不是他躲得及時,那把刀就砸到他頭。
回到家,他和劉秀英說,劉秀英沒有責罵傅六根,反而滿臉怒容地罵他,“怎麼不把你砍死,做一點事都做不好,今晚不要吃飯了。”
他一個孩子進山餓了一天,又冷又餓,還差點被砍死,得到不到一句安慰的話。
他抹著眼淚跑出去,看到剛從外婆家回來的吳國梁。
吳國梁什麼都沒問,直接把手裡的糖果全部塞到他手裡,還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著吃,在這裡等著。”
吳國梁跑回家,沒一會兒就拿著兩個煮熟的大番薯出來,遞到他手裡,“拿著吃,番薯是早上煮的,冷就冷點,好過餓肚子。”
他吃了番薯才回去,劉秀英他們已經把飯吃完了,碗筷還沒有洗。
在家裡吃飯的份可以沒有他,洗碗一定是他。
他們人都不在堂屋,聽到房間裡有說話的聲音。
他拿著碗筷去廚房洗乾淨,喝了一碗熱水,洗了腳就去睡覺。
這樣的生活,他過了十二年。
蘇月察覺到傅深的心情有些變化,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眼神中滿是關切。
傅深低頭看一眼蘇月,笑了笑。
陳銀妹想說話,吳忠建比她更快一步,神色嚴肅,“傅深已經結婚了,你就不要糾纏他,破壞軍婚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和傅深的事,是傅六根和劉秀英決定的,傅深可沒有同意,如果你不滿意,就像傅深說的,找傅六根他們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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