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
厲老夫人對於厲遠澤讓顏家姑侄搬進來的行為很不悅。
她嚴詞厲色的告訴他讓她們走人,他卻嫌她煩,讓他不要管他的事。
嗬。
她這兒子,真是昏頭了。
隔日一早,她剛起床,白管家就來告訴她,顏千語那女人把她種在花院裡那株,十幾年的芙蓉山茶花的花給摘了。
這花她一向當寶貝侍候著,就給她這麼一下子謔謔了?
厲老夫人隻差沒犯高血壓。
待她氣急敗壞地下樓,看到那個顏舒蘭竟然坐在她的主位上,氣定神閒地吃著早餐。
“老夫人你醒啦?”
顏舒蘭看到她,很貼心地上前扶著她,“不好意思哦,我有點餓,就先吃早餐了,不是故意不等你老人家的,希望你不要怪我。”
“不過我有吩咐廚師把你的早餐弄好,等你一起來就有得吃了。”
厲老夫人睨了她一眼。
說得好像她不吩咐,她沒早餐吃一樣。
以往哪天不是她人到了飯廳,早餐也上桌了,用得著她多事?
“遠澤,你也起來了嗎,快,快來吃早餐。”
看到和厲老夫人前後腳下來的厲遠澤,顏舒蘭揚出甜蜜的笑意。
“哎呀,你領帶歪了,我重新幫你整理一下。”
說罷,當著厲老夫人和一乾傭人的麵,替厲遠澤重新係了一次領帶。
厲遠澤笑得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媽,你看舒蘭多貼心,以後你們就好好相處吧。”
顏舒蘭一手親密地摟上厲遠澤的腰,對厲老夫人揚著晃眼的笑容。
“會的,我一定會和老夫人友好相處的,畢竟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嘛。”
厲老夫人靜靜地看著她表演,也不生氣了,甚至有些想笑。
一家人?
她老婆子吃的米見的事比她顏舒蘭還要多上萬倍,以為她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
“白管家,扶我上房,我忘了點東西沒拿。”
喊了聲,白管家又扶著剛下樓沒幾分鐘的她上樓。
看也不看這兩個人一眼。
“老夫人,那花……”
白管家說得遲遲疑疑的。
厲老夫人嗬了聲,“警告她,再敢碰我的花,她也彆指望在厲家住下去。”
聞言,白管家有些不可置信,“老夫人難道想讓她們住下去?她連你的主位都敢坐。”
她剛才看到的時候也看呆了好嗎。
那個主位一向是老夫人坐的,也象征她在這個家的權威,現在竟然被顏舒蘭那個女人坐了。
“本來我是不願意的,但是我有其他打算了。”
厲老夫人老臉上儘是精明。
“她顏舒蘭想這麼輕易坐上厲家大少夫人的位置,沒門!”
回到房間。
“你等會交待下去,叫那個顏舒蘭把我的衣服被子都親手洗了,她不是那麼渴望當遠澤的老婆嗎,這就是她該幫的份內事。”
“還有,把家裡的衛生也安排她打掃一下,林輕櫻先前怎麼做,現在就安排她怎麼做。”
白管家再小心翼翼地問,“那那個顏千語呢?她肚子裡懷的可是靳驍少爺的孩子……”
厲老夫人不屑地哼了聲。
“不要以為大著個肚子就了不起,我不擔心我們厲家沒有孩子,更何況,她那還不是。”
白管家不敢再多說什麼,領命下樓,向顏舒蘭傳達老夫人的意思。
不過,她幾分鐘後又折回來,麵有難色。
“老夫人,她不肯。”
她小心翼翼地告訴她顏舒蘭的意思,“她說她有工作,很忙,可能沒空洗衣服這些,而且大少爺幫著她說話,說家裡有傭人,要她乾這些做什麼。”
逆子!
厲老夫人在心裡氣得要死。
曾幾何時,她的命令被人這麼無視過?
林輕櫻那女人向來她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到她顏舒蘭這裡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