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可以和厲遠澤拿離婚證了。
這天中午,林輕櫻接到白管家打來的電話,厲老夫人要見她一麵。
想推辭,厲老夫人卻堅持。
剛好今天是周日休息,林輕櫻沒辦法,隻好出去見她一麵。
約的不是什麼秘密地方,而是某大酒店一樓的西餐咖啡館。
時值下午茶時間,咖啡館的客人不算多,臨落地窗那排隻有三桌客人。
林輕櫻在靠窗的位置等了將近十五分鐘,厲老夫人才姍姍來遲,她後頭跟著形影不離的白管家。
將近一個月沒見,現在再次見到這個,她叫了三十年婆婆的女人,也許是骨子裡有些害怕她,林輕櫻接觸到她的眼神,不免得有些惶恐。
“聽說你要和我兒子離婚啊。”
一坐下,厲老夫人就不客氣地開口。
“你可要想好了,一旦離婚,你林輕櫻就什麼也不是,你也享受不到厲太太這個身份帶給你的榮華富貴,身份地位。”
那些害怕她的惶恐在聽一到她的這番話後,越漸平靜下來。
林輕櫻凝視著眼前這個雍榮華貴的老婆子。
她沒辦法想象,她竟然在這麼挑剔尖酸刻薄的婆婆眼皮底下,生活了近三十年。
無怨無悔了三十年。
“我為什麼要後悔?”
她靜靜開口,“能擺脫你這個老婆子,我為什麼要後悔?”
厲老夫人沒想到她會這麼還嘴,臉色明顯掛不住了。
“你也不想想你五十歲的人了,你以為你還能跟那些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比?你離婚了你還能找到比遠澤更好的男人,你還能找到男人嫁?”
她嗤之以鼻。
“彆太天真了林輕櫻,你老了,你是五十歲的老女人,彆成天做那些小女孩才做的白日夢。不像我們遠澤,有身份有地位有權有勢,無論他多大年紀都有小姑娘撲著趕著上來當他的女人,你,有什麼?”
她望向她的眼神充滿了蔑視與看不起。
“你娘家舉家移民國外二十多年,你父母也老了,你以為他們還能顧得上你?癡心妄想。幾十歲的人了還鬨離婚,你羞不羞啊你。”
難聽的話,句句刺耳。
林輕櫻深吸了一口氣,吐出。
“我說,你找我來就是為了羞辱我的嗎?難道你不覺得你的兒子做得太過分了?他早盼著我提離婚好讓他的白月光上位了不是嗎?”
“你讓我除了忍你,還要忍一個不回家在外麵有女人的丈夫?什麼道理?為什麼偏要我忍?五十歲怎麼了,我五十歲了就該去死嗎?我離婚怎麼了,我就不忍他厲遠澤怎麼了?”
麵對她的牙尖嘴利,厲老夫人怒哼了聲。
“你看看你這副尖酸的樣子,怪不得我就是不喜歡你,幾十年了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是不喜歡你,離,你們儘管離,離了也好,我省得再看到你這個苦瓜臉的女人。”
林輕櫻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
“那就這樣吧,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完她站起就想離開,不想再受她侮辱。
誰知厲老夫人卻讓白管家攔住她。
“著什麼急走,我話還沒說完呢。”
她一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態度。
“看見沒有,前麵那個女生。”
厲老夫人往她們左手前方,六七米遠的那桌指了指。
那有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打扮精致知性,身段玲瓏,舉止優雅得體,一看就是家境學識都非同凡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