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累了歇一會,打餓了弄獵物就地放血清肉烤了吃。
所有人第一次因為子彈太多害怕了打槍。
每個人頂槍托的肩膀都被震得先酸、再麻、後疼。
壓子彈壓得大拇指指頭疼。
第一天,暫且不說準頭怎麼樣,對這些槍械的使用算是初步熟悉了。
接下來,幾個人就泡在牛角山腳下,每天要打完至少一箱子彈,除了數量要求,進一步提升到對準頭、開槍速度、裝彈速度……各方麵進行提升、考核。
練得不認真的、打的敷衍的,江河不管他是哥哥還是弟弟上去照屁股上就是一腳:“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
接著又畫大餅:“等兵匪走了,誰用的槍歸誰,子彈管夠!”
幾個人立馬精神頭十足起來。
這種槍比漢陽造太好用了。
這幾個人也第一次真正見到了江河的身手。
江河帶著他們徒步進山,黑子隻要剛發出第一聲示警,江河手裡的槍就會迅速指向目標,200米到400米不等,不管是立姿、跪姿,就連運動中都能做到槍槍到肉。
最讓大家瞪目的是,因為大雪,密林裡的狼們日子也不好過,大概是餓急了,他們正踏著雪向前行進的時候,側麵林子裡六七頭狼突然竄出,準備打幾個人的埋伏。
因為處在上風口,黑子反應稍顯遲鈍,狼群襲來的速度幾乎像一陣風。
江河喝止了躍躍欲試的黑子和眾人,拉栓上膛、開槍射擊、退彈再上膛……5次重複動作幾乎是在10秒鐘完成。
如果不用瞄準,短時間內完成這些動作好像不是問題,但在江河的槍口下,每槍必中,而且彈頭都是精準地鑽進每頭狼的正腦門。
最後的兩頭狼悍不畏死地襲到跟前,江河丟槍,右手四十公分的槍刺瞬間揮出,撲在前邊的那頭狼的脖子被鋒刃劃過,血練噴出,狼身子撲倒。
與此同時,江河身子側轉,躲過了另一頭狼撲咬的同時,軍刺自上而下,穿過這頭狼的後脖梗子,將這頭狼狠狠釘在了雪地上。
什麼三俠五義中的白眉大俠、什麼切金斷玉的大刀王五,那隻是在說書人嘴裡聽來的傳說,而江河的這番身手才是真真切切的讓神泣讓鬼驚。
“根子!”大夯大張著嘴,“你這麼厲害!"
‘根子,太牛了!”二愣實在想不起用什麼詞來形容了。
杠頭幾個,對江河幾乎就差頂禮膜拜了。
“這都是那個白胡子神仙在夢裡教我的,誰想學就要下苦!眼下這世道,隻有咱們自己有本事,才能不被餓死、不被欺負,日子才能過得好!
聽明白了嗎?”
後麵一句“聽明白了嗎”江河是吼出來的,大夯他們被激得身子一抖,同時挺著身子大吼:“聽明白了!”
所有人都血脈賁張,仿佛能聽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裡流動的“嘩嘩”聲。
直到臘月二十七,相近的村子裡鞭炮聲慢慢多了起來,一行人才拖著一些箱子回到江河家。
年關近,恐怖、緊張的氛圍越發緊了,元寶酒家車馬店的房客們都在傳,向北不到百十裡已經有兵匪出現,其中一個老客的大車被他們劫去、身上的棉衣也被剝走,要不是他苦苦哀求,那些人又惜子彈,差點一槍把他崩了。
他頂著漫天大雪,穿著身單衣光腳跑了幾十裡,好懸沒凍死!董掌櫃善性,先給他找了棉衣,又管了他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