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江河帶著二愣救了皮家破莊之難,以皮木義為代表的皮家人對江河感恩戴德至少明麵上是這樣)。
農曆正月初五是“送窮神”的日子,家家戶戶都以打掃衛生、倒垃圾等方式,將家中的窮氣、晦氣送走,寓意著擺脫貧困,迎來財富和好運。
皮家又差了個能說會道的莊丁給江河下貼子:皮家二少爺請周兄弟過府一敘!
江河帶了二愣,兩個人又開著那輛拉風的雪地摩托出發,與大年三十之戰不同的是沒有掛那個爬犁、沒有了機槍。
“哎呀,兄弟,才幾天沒見,我這心裡止不住地想你!”皮木義竟然在莊子門口等著,看到江河他們到來,老遠就伸出手。
二愣自覺地走在江河身後,充當起了周倉的角色。
正屋裡擺放著一張八仙桌,桌上擺滿了各式在這個時代絕對算得上奢侈的菜肴。
“周兄弟快坐,這道佛跳牆可是我妹妹的手藝,待會兒你可得好好品嘗一下,她可是很少下廚的,長這麼大,外客也就是你有這個麵子……”
江河心裡腹誹:你這嘴就是說破大天,我也得記著你是那個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皮特。
但嘴上又客氣:“這也忒不好意思了!”
更為隆重的是,之後皮耀祖也出來向江河和二愣敬了酒:“我身體不行了,這些天又感了風寒……但小侄來了,無論如何我都得出來倒上三杯!”
媽媽滴,不是你搶來妮姐、討賬,安排鄭三炮打歪脖大爺悶棍那陣子了!
敷衍一陣,皮耀祖稱郎中囑咐讓他多休息,之後退場了。
接著,皮若韻出來了。
看到皮若韻的打扮,簡直完全顛覆了江河對她的印像和認知:她身著一襲華麗的旗袍,修身的剪裁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姿。旗袍上的花紋細膩而精美,透露出高雅品味。領口處彆致的盤扣點綴,增添了幾分精致。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小巧的鞋跟使她的步伐顯得輕盈而優雅。
她的頭發梳成了一個精致的發髻,發間插著一支鑲有珍珠的發簪,閃爍著溫潤的光澤。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柳眉輕描,朱唇微點,展現出清麗與婉約。
手上戴著一隻玉鐲,溫潤的光澤與她的肌膚相互映襯,更顯她的高貴氣質。在她的肩上,披著一條柔軟的貂皮披肩,為她增添了一絲奢華與溫暖。
這跟之前和她一起持槍硬闖雲霧山、見人就開槍的“活土匪”,以及寄居在那個破山洞裡的落難女子簡直是兩個人。
二愣更是看得直了眼,筷子上夾的菜都忘了往嘴裡送。
“皮少爺,麻煩問一下咱家幾個妹妹?”江河端茶,好像不認識皮若韻一樣問皮木義。
“就若韻一個啊?”皮木義很詫異地說。
“可麵前的這個我都不認識啊?”江河眼裡閃出狡黠。
皮木義大笑:“你呀……”
皮若韻這才上桌,執著酒壺往江河的杯子裡倒:“你敢取笑我,罰你連乾三杯!”
江河也笑:“在我印象中,皮小姐是花木蘭、穆桂英那樣的,猛一下變成了貂蟬、西施……我都不敢認了!”
皮若韻拿筷子做勢要打江河,江河側身躲過。
二愣有些迷糊:苦根兄弟什麼時候和皮家小姐這麼粘乎了?是不是皮家小姐對苦根兄弟有意思?不對,這兩個人是不是在眉來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