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家裡彆說雞蛋,連攪個麵湯的麵都沒有,我回山東張店老家借遍了親戚,又給財主家做了半年老媽子才攢巴了這些東西,求軍爺把東西還給我吧!”
矮胖警察抬腳踩住麵袋,大頭皮鞋碾著女人的手指:"皇軍有令,細糧過關就是通匪!"
鬼子拎著東西走了。
這邊還在打人。
後麵排隊的人紛紛搖頭歎息:
“都什麼時候了,還往回要東西!”
“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
“造孽啊!”
……
“一個女人,靠兩條腿走近千裡到這兒,結果啥也拉不下……唉,這是什麼世道!”
女人身體蜷縮成一團,哀嚎慢慢成了痛苦的呻吟。
小伍的臉憋得通紅,嘴裡牙齒咯咯直響。
江河輕輕踢他一腳:“憋著!”
這地方是你小子耍橫的地方嗎?
但江河卻大踏步朝前邊擠了過去。
“站住,後邊排隊!沒看老子正揍人嗎?”
一個身子又矬又胖,大臉蛋子跟武大郎差不多的警察朝著江河大聲喝斥。
山海關“邊境”警察署自以為是“皇帝”陛下的警察官,腰板硬,連汪偽警察都看不起,更彆說這些要求告著過關的百姓了。
“啪!”
江河手中的鞭子兜頭朝那小子抽了過去。
鞭子抽在矮胖警察臉上時,一鞭下去撕下半邊耳朵。偽警察捂著血葫蘆似的腦袋慘叫:"反了!反了!"
“武大郎”簡直不敢相信,“你他瑪敢打我!”
這是什麼地界?
自己是什麼身份?
居然敢有人敢和自己動手?
“你媽了個巴……”
江河不等他罵完,對後邊的小伍一招手:“給我揍,沒我的話彆停手!”
小伍子得令,掄著自己的鞭子上來就是一通摟,還專抽對方襠下。這是燕門天橋的把式活兒,當年班主教他"打蛇打七寸"。
正在打那個女人的警察停了手,全都傻呆呆看著小伍子發威。
“你們他瑪的乾哈啊?乾瞅著老子挨揍,上來削他們啊?告太君去,崩了他們兩個犢子……”
沒有人敢上手乾江河兩個人,但他們也不能看上司挨削,有人跑出搖人了。
開始罵“巴嘎”的那頭日本蒜氣勢洶洶過來了,但還沒等他罵出來,江河先朝著他來了一個大嘴巴:“巴嘎!”
這年頭、這個當口,敢削鬼子的是不是瘋子?
“バカヤロー、なぜここで大東亜共榮に影響を與えることをしたのか?これはどうなっているのか。混蛋,為什麼在這裡搞影響大東亞共榮的事情?這成了什麼樣子?)?”江河嘴裡吐出來的竟然是島國語。
包括小伍在內,所有人石化。
這頭小鬼子也傻了。